“她从不自己开车,怎么可能深夜突然驾车外出?”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有蹊跷。
父亲没有回应,只是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许友文,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选择了沉默。
许友文点燃一支烟,淡然说道:“酒驾的事情可以解决,但问题是,她胸骨骨折刺入了左肺,若不尽快手术,怕是命悬一线。”
我攥紧了拳头:“你到底想怎样?”
许友文嘴角一扬,吐出一口烟雾,将我的脸笼罩其中。
“昨日还那么高傲,甩了我一巴掌的乔墨子呢?不给你点教训,你以为自己能有多了不起?”
烟雾缭绕中,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这个曾与我交往数月的男人,此刻显得比恶魔更可怖。
“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来点硬的。我陪了你几个月,连碰都没碰过你,这笔账,总要清算。”
“你已经订婚了。”我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眼神如寒冰。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亲手将绿帽扣在我头上还不够,竟还想脚踏两条船。
“那只是一场商业婚姻,各取所需,我对你的兴趣未减,只要你陪我再玩几年,你母亲的手术,我即刻安排,顶级医疗团队,尽在我掌握。”
我气得浑身发抖:“做你的白日梦。”
钱和人,他都企图占有,真是无耻至极。
“乔墨子,你以为自己的身子能值几何?如果不是我感兴趣,你一文不值。”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看到我身上的外衣,冷笑一声:“别怪我没警告你,一周之内,如果还不手术,她就没救了。”
“不就是医生吗,我自己找就是,不用你操心!”
“呵,你知道全港唯一能确保手术万无一失的专家是谁吗?”他反问道,语气满是得意。
我心中一阵寒意,那个人只能是沈星河,而沈星河,将是许友文未来的叔父。
我呆立原地,任由许友文靠近,竟无力推开。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和讥讽,贴近我的耳边:“宝贝,我敢赌,不出一周,你会主动找上门,求我...好好‘照顾’你。”
“你这混账,简直猪狗不如!”父亲怒不可遏,从椅子上猛地站起,冲向许友文,意图推搡。
但岁月不饶人,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还未触及许友文,便被对方灵巧一闪,自己反倒踉跄撞上了门框。
许友文留下一阵猖狂的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病房门外。
我连忙搀起父亲,他额头肿起了一个包,满头银丝更添几分沧桑:“真没想到他是这种衣冠禽兽,你绝对不能答应,我们乔家的人,绝不走为人小三的路,这种耻辱,咱们承担不起!你妈妈知道了也会坚决反对。”
“爸,你放心,我绝不会的,我有别的法子。”
“还有什么法子?你妈若是有个万一,那也是她命途多舛。医生刚才也说了,这手术唯有沈星河出手,才有八成把握,但他凭什么帮我们?他和许友文才是一丘之貉!”
“他会的,我一定能让他帮我。”
我急切地褪下黑色外套,反复摸索,终于在内侧口袋找到了一张闪着金色光泽的名片...
握着这张印有“沈星河”三字的名片,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失望地发现那只是一个办公电话,而非私人手机号码。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他身为业界权威,每月仅出诊寥寥几次,他的专家号在票贩子手里被炒到了天价,依旧一号难求...母亲显然无法等待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