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沧州的飞机上,沈苍透过舷窗,看着窗外一朵朵洁白的白云,心底却是异常的无奈。
他真的是宁愿面对一百个狼人,也不想去赵家见那位所谓的未婚妻啊。
沈苍嘴角动了动,那明明是陆天定下来的未婚妻,现在他倒是跑了,轻轻松松,留下自己在这里替他面对这种修罗场。
越想越觉得气愤,沈苍最后一巴掌拍在了座椅上。
当然,他也是受了力的,不然凭他的修为,这一巴掌下去只怕是这架飞机都得被拍得四分五裂,高空坠毁。
他倒是不怕这点高度,但是飞机上还有其他人,救下他们,自己肯定也要暴露了。
朱雀注意到沈苍这边的动静,看了一眼沈仓,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犹豫了一下后,起身朝这边走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朱雀在沈苍旁边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架飞机是属于龙王殿的专属飞机,平日里龙王殿有什么公务需要外出,基本都是依靠这架飞机。
有人曾经有人提议给龙王陆天配备一架专属的私人飞机,但陆天以龙王殿不搞特殊为由,拒绝了这个提议,只留下了一架专属于龙王殿的飞机。
之后这架飞机便一直沿用至今。
沈苍看着坐在一旁的朱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坐得有些无聊。”
沧州虽然距离龙王殿不算遥远,但依旧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飞行时间,沈苍在飞机上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自然是百无聊赖。
朱雀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A4纸,摆放在沈苍的面前。
沈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狼人的事情,我已经派了专人去调查,等我们到了沧州后,会有专人负责配合我们,你只需要跟着我,最后把狼人幼子带回来就行,这件事情交给我来,我会出手制服狼人,你的重点是应付赵家。”
朱雀手里拿着那叠资料,脸上带着笑意。
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不太美妙的沈苍,朱雀继续说道。
“之前孙家选择出世,所以他们选在了孙老爷子百岁大寿的宴席上,趁着这个机会将消息公布出去,但赵家并没有选择出世,他们依旧是隐世家族。”
“所以呢?”
沈苍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所以我们这次登门拜访还需要一个理由。”
朱雀望着沈苍,继续说道,“你可以说,你想念赵家小姐了,想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妻。”
沈苍:“……”
你这可真是一个好理由啊!
“这种理由就算我说得出去,你觉得赵家人会相信吗?”
沈苍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朱雀。
这都是些什么不靠谱的理由。
龙王日理万机,整个世界都知道他从无空闲,现在你让我说,我想念赵家小姐了?
沈苍狠狠地瞪了朱雀一眼,“这种一看就站不住脚的蹩脚理由,要说你去说,我说不出口。”
朱雀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我知道这个理由非常蹩脚,但不重要,因为赵家也希望能够和龙王殿这样一个大势力长久交好,尤其是龙王。”
“对于他们隐世家族而言,现在不论是九州还是海外,怪物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他们未来必然要面临出世的选择,而现在和龙王殿搞好关系,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就算是蹩脚的理由,他们也不会戳穿。”
沈苍闻言,没再说什么。
道理他都懂,奈何这件事真的有些说不出口啊!
只能等到了赵家之后,随机应变了。
沈苍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之间,感觉自己选择接下朱雀这个任务,来冒充龙王阁下,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早知道冒充陆天还要来应付他的六个未婚妻,沈苍觉得自己肯定不答应,他宁愿去翻山越岭掘地三尺地寻找九州鼎!
“好了,这些都是赵家的一些资料,你先看看,有些东西太复杂了,我跟你讲了,也可能忘记,一些需要额外关注的重点,我已经在资料中标明了,你多看几遍,一定要把这些都记在脑子里,等到了赵家千万不要出错。”
朱雀拍了拍沈苍的肩膀,她又何尝不知道这种事很是为难沈苍,但现在龙王阁下隐藏起来不愿出现,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陆天失踪的消息在外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些隐世家族手段通天,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陆天失踪的消息必然是瞒不过他们的。
先前只是单纯地在孙家宴席上出现了一次,可这不足以打消其他五家隐世家族的疑虑,因此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沈苍到每一个家族中都走一遍,让这些人都见到“陆天”还好好的,还守护在九州地界。
这样一来,外界关于龙王失踪的消息就会不攻自破。
沈苍低头看了眼被朱雀塞在手里的资料,上面详详细细地写明了赵家的所有信息,包括他们的主要商业经营的产业,信息渠道,家族人员构成,尤其是赵家的家主以及赵家的大小姐写的最为详细。
也就是和陆天定下婚约的赵家大女儿。
赵凡雁。
沈苍简单地扫了一眼其他信息,把目光重点落在了赵凡雁和他父亲赵栋之间。
赵栋是赵家现任家主,也是现任最大的掌权人,上一任老家主,也就是赵栋的父亲退休之后,就在赵家休养晚年。
而他把儿子赵栋扶持上位之后,便再也没有过问过赵家的任何事务,完完全全地放权给了自己儿子,赵老爷子的这种态度,让赵栋迅速在赵家站稳了脚跟,没有闹出什么继承人交接的乱子。
赵家的结构非常简单,在整个隐世家族中都算是规模比较小的一种,但是他们家据传掌握了一门铸造法器的手段,只不过谁也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个事便一直都只是一个传闻。
看到这条消息,沈苍目光停顿了一秒,便也略了过去。
末法时代,就算是掌握了铸造手段,也造不出上品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