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刚走出办公室,电话便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打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哪位?”
“是江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
“不是。”
江尘刚要挂断,女人的声音变得急切:“是江天君让我打来的。”
“我爷爷?”
男人眉头微皱,想自己五岁入玄门,八岁通阴阳,镇鬼驱煞的本领都是爷爷所授。
出山之前,他爷爷曾以龟甲起卜,占了七七四十九卦。
最后的卦象显示,三女会阴,落卦归姝。
也就是说,江尘这一生会遇到三个对他至关重要的女人,用之得当则如潜龙入渊,否极泰来,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这,江尘顿了顿道:“有事吗?”
“见面再说,您在哪,我现在去接您。”
挂断电话,江尘正准备按电梯的门,忽然听见有人说道:“女婿,快请坐。”
这是丈母娘的声音?
江尘疑惑的转过身,身后,空空如也。
声音是从旁边的会议室传来的。
“伯母,您这么叫不合适吧,我听说,苏娴有老公。”
“那已经是过去时了,等小娴和那个废物一离婚,你们俩的事就该提上日程啦。”
“哈哈。”
寂静的走廊下,笑声格外刺耳。
江尘心里一阵刺痛,原来,早就有人帮她找好了下家。
五年婚姻,竟然如此不堪。
忽然,一阵冷风掠过,好巧不巧的撞开会议室的大门。
里面坐着两个人,一位,是苏娴的母亲任秀芳。
还有一个,名叫赵仲天,江州出了名的阔少。
四目相对,任秀芳笑容可掬的脸色瞬间凝固,冷淡道:“江尘,你已经和小娴离婚了对吗?”
“是的。”
江尘简单回应。
本来,他还想说些好聚好散的话。
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
他正准备下楼,任秀芳喝令道:“站住,让你走了吗?”
“还有事?”
“少废话,把钱拿出来!”任秀芳敲了敲桌子。
“什么钱?”
江尘一怔。
“装什么装,小娴说了,会给你一笔钱你。”任秀芳阴沉着脸道,“我女儿好说话,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还有,既然你们两个已经离婚,还得赔偿我女儿的青春损失费,一共一千万!”
“今天不拿出这钱,你别想走出去!”
找我要钱?
江尘苦涩一笑。
入赘之前,苏家百废俱兴,濒临破产。
是他,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才有了坐拥百亿资产的苏氏集团。
这笔帐,该怎么算?
“算了伯母,我估计这小子兜比脸干净,这一千万,我出了,就当是提前给小娴的嫁妆。”
赵仲天面色嚣张,轻蔑的打量着江尘,讥讽一笑。
“听见了吗江尘,和赵少比起来,你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
“小娴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个废物!”
任秀芳毫不留情的骂道。
“够了!”江尘脸色骤阴,冷淡道,“苏娴给我的支票就在办公室里,你随时可以去看。”
“而且,当初是你们苏家求着我娶苏娴,这点,希望你永远记住。”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任秀芳怒发冲冠,马上打了一个电话。
霎时间,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保安冲上楼层。
“钱你既然拿不出来,那就留一条腿在这!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高低有序,尊卑有别!”
“给我狠狠地打!”
“是!”
保安队长一挥手,保安顿时将男人团团围住。
毕竟在这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江尘。
论背景,论实力,都不该是这么一个废物入赘苏家。
“欺人太甚!”
江尘冷喝一声,眼中最后一点柔情也消失殆尽。
剩下的只有冷炙无情的寒意!
“砰!”
他抬手一拳,击倒三人,紧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将来人踹出数米。
顷刻之间,所有保安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怎么可能!”
男人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逼近,盯得任秀芳毛骨悚然,彻底被吓住。
仿佛站在面前不是废物赘婿,而是嗜血修罗。
忽然,一阵急促的声音打断对峙。
“快来人呀,小娴晕倒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纪秋雅神色急切的喊道。
“待会再找你算账!”
任秀芳撂下一句狠话,赶紧迎了上去。
只见苏娴面色惨白,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知。
“愣着干什么,赶紧打急救啊!”
任秀芳心急如焚道。
“伯母稍安勿躁,我车里就有个医生,我立刻叫他上来。”
赵仲天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手提医疗箱走进。
“这是医宗协会的副会长,张神医?”
纪秋雅面色讶然。
医宗协会,高手如云,随便一个出诊费就高达几十万。
没想到赵仲天一个电话,竟能把副会长请来。
“没错。”赵仲天面色得意道,“伯母放心,有张神医在,小娴一定会没事的”
任秀芳稍微松了口气,疑惑道:“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纪秋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和小娴正在聊天,她手上的镯子忽然碎裂,紧接着就晕过去了。”
镯子!
听见这两个字,江尘眉头紧缩。
这副镯子是由僵尸骨所制,僵尸又是所有鬼怪中,怨念最深的一种。
只有靠它才能镇住苏娴体内的阴气,没想到两人刚离婚,镯子竟然碎了!
男人快步上前,办公室内,苏娴印堂发黑,眉间天突两处大穴各有黑气缠绕,阳气正被快速蚕食!
“这镯子不是江尘送给苏娴的吗?”
任秀芳逐渐回过味来,质问道:“好小子,你想害死我女儿是吧!”
“我,害她?”
江尘一顿。
“不然呢,集团上下谁不知道你是个神棍!”
“一定是离婚之后,你对我女儿心存恨意,竟然用邪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幸好有张神医在这,不然我女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任秀芳一句接着一句,情绪十分激动。
“他救不了小娴,赶快让开!”
江尘根本无暇解释,再晚一秒,苏娴有性命之忧!
“放屁!他救不了你能救……”
话还没说完,苏娴面露痛苦,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女儿!”
任秀芳等人面色大变。
张神医也紧锁着眉头,佯装镇定道:“无妨,我这是在清除苏总体内的瘀血。”
“你这个庸医!简直是徒有虚名!”
江尘怒骂一声。
“哦?”张神医冷笑道,“既然尔等不信老夫的医术,另请高明吧!”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任秀芳赶紧说道:“张神医万万不可,我女儿的病就是他搞得鬼,我马上让人把他轰出去。”
“安保部门吗,给我把集团的保安都调过来!”
“有眼无珠,滚开!”
男人心中升起一丝无名业火,一甩手,将任秀芳推出数米。
“砰”的踹开大门。
“你想干什么?”张神医捻着胡须道。
“聒噪!”
江尘提起他的衣领,扔到角落。
画了一个驱煞符,镇在床前,手指抓出一把辰砂,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在苏娴胸前一拍,邪祟之气顿时消匿无踪。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江尘长舒口气。
与此同时,上百名保安涌进走廊,将里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尘,我要杀你了!”
任秀芳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看谁敢!”
剑拔弩张之际,一阵冷喝声突然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