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突生,就在贺瑾书他们这辆马车的周围,忽然杀出了几个黑衣蒙面人,这几人的身手显然不是外围那些人所能相比,长刀一出,一刀接着一刀,收割着马车周围士兵的性命。
随着士兵有那一声埋伏的声音一出,马车瞬间就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拉车的骏马发出哀嚎的嘶鸣,瞬间跪倒在地。
马车哐当一声停止了摇晃,车辕戳在雪地里,马车里的几人身形不稳,都往前冲了一点,贺瑾书被几个丫环紧紧护在身后。
等马车停止摇晃后,余客转身看了眼贺瑾书,见她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掀开窗帘,想要看清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被山匪团团围住的边将军距离马车有一段距离,坚毅的脸上满是焦急神色!
他上当了!
这些人将他带离马车跟前,就是为了掩护这些人,郡主有麻烦了!
今日雪实在有些太大,余客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正准备放下窗帘,几滴鲜血溅出,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站在马车前面的士兵瞬间倒地,那拿着弯刀的人冲着余客弯了弯眼睛,掂量着手中的弯刀,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余客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脸颊上的血,“郡主,有人拿着弯刀。”
贺瑾书看着离草递给余客一张帕子,就见那雪白的帕子被她拿起来随意擦拭了一番,又被她随意扔在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音。
“婪尾出去,余客你留着。”
余客活动手腕的手瞬间僵住,看着贺瑾书的神色有些不解。
“婪尾原本的身份就是剑庄的,会武功也无可厚非。你别忘了你进贺府用的什么身份,老实待着。”
贺瑾书话音一落,婪尾高兴的弯了弯嘴角,“郡主,那我去了。”
话音刚落,婪尾就将藏在座位下的软剑抽了出来,在手中掂了掂,嘿嘿笑了两声,眼神带了点嗜血味道,“弯刀是吧,这些人,真是好样的!”
大楚崇尚剑文化,觉得剑是武器中的君子,最重要的是,使剑的人,身姿看起来要比用刀的人飘逸一些。
在大楚,使刀的本就少,更何况这人使的是南越那边比较常见的弯刀,来人的身份几乎是没有隐藏,或者说,这人认为用不着隐藏,他有这个信心将贺瑾书一行人全部留在大雪中。
婪尾掀开帘子挽了一个剑花就冲了出去,首先面对的就是那个使弯刀的。
边将军吓了一跳,正打算让婪尾回去,就见婪尾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一个黑衣人,他惊得张大了嘴巴,喝了好几口冷风。
贺瑾书将翻了的红泥小火炉重新弄好,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看似随意的将热茶朝着窗外泼了过去,那蒙面人一脸烫水,气的哇哇大叫,手中的刀一提就准备动手,婪尾看也不看反手一剑,又瞬间拔出,飚出的鲜血洒在马车上,贺瑾书嫌弃的撇了撇嘴。
婪尾利落的结果了两个黑衣人的性命,使弯刀的男人眉眼中的不屑终于收了起来,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和婪尾刀剑相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婪尾丝毫不恋战,且战且走,想要将人引走的意图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