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霍司宴结婚三年,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听话的妻子。
我亲自给他做早餐,洗衣服,削果皮。
就连他的白月光发烧了,也是我半夜给她去买药。
同学会上,白月光坐在他怀里撒娇,而我是那个专门在旁边伺候他们的人。
他们取笑我,“霍总,你老婆真听话啊?”
他薄唇一勾继续使唤我:“过来,给我和月月剥虾。”
我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大虾走过去,一下子扣在了他头上。
“老娘不会剥虾,只会倒虾。”
......
头重脚轻,我知道自己感冒了,勉强起来给自己倒杯水,水还没有下肚,手机铃声响了。
我赶紧把水杯放下,因为霍司宴规定,响铃不过三声,我必须接听他的电话。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同学们都到齐了,就等你了,五分钟到。”霍司宴的声音冷凉而低沉。
“我今天不......”还没等我说完我不舒服,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看表,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他同学聚会的事,是中午他给我发短信告诉我的,当时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佣人中间过来打扫卫生,都没有把我惊醒。
看来我病的不轻,但没有人关心我,因为霍司宴不关心我。
我摇摇晃晃起来,找了一件前段时间我生日时,他让佣人给我送来的礼服穿上。
这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但是我头疼欲裂,不吃药的话,怕会随时晕倒。
等我把药吃完之后,还有一分钟。
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喂,我马上到。”我强打起精神回答他。
“真当自己是霍家少奶奶了是吧?快点。”霍司宴再次对我不耐烦,我轻轻挂断电话,赶紧一路小跑来到酒吧。
因为酒吧就在别墅不远处,他算准了时间,我五分钟能赶到的。
但是当我出现在包间门口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一桌子人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
“霍总,这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听话啊,你说五分钟,她却用了十分钟。”
“看她好像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怕是睡过了。”
“身材看上去还挺勾引人的,怪不得霍总既然不喜欢也没舍得放手。”
......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语向我袭来,我没动怒,而是把目光投在了他怀里的一个女人。
小鸟依人,肤如白瓷,双眸清澈如水,这不是别人,而是霍司宴上大学期间追了四年的白月光,她叫顾月月。
顾月月看我盯着她,把两只纤纤玉手故意搂紧了霍司宴,娇滴滴的说;
“司宴,快放开我,嫂子不高兴了。”
霍司宴看都没看我,一只手用力拖了拖顾月月的腰肢,侧头眯眸说,“只要我高兴,她就高兴。”
说完,霍司宴故意亲了一下顾月月的额头,然后轻轻把她放在座位上,怒气冲冲向我走来。
“沈青禾,给你脸了是吧?让你五分钟到,你故意十分钟到。”
他把我直接通拖到众人面前,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强硬灌进我的嘴里。
我每被灌进去一杯,他们就在旁边鼓掌。
“还是霍总有手段,对于不听话的女人,就该这样惩罚。”
“我看她今天就是故意让霍总出丑。”
......
“司宴,行了,别把嫂子灌醉了,一会不能伺候我们了。”顾月月上前拦住霍司宴。
霍司宴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我怂到地上。
“今天看在月月的面子上,暂时饶了你,下次再故意让我出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霍司宴余气未消的重新坐回了座位,而顾月月则乖巧的又坐进他怀里。
我因为感冒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被霍司宴这样一灌,胃里更加翻江倒海的难受,我勉强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向卫生间。
趴在水池前,我开始一阵狂吐,几乎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再抬头,看到镜子里这张苍白无血的脸,我苦笑。
沈清禾,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就真的犯贱到让他这样对你吗?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三年前,一张契约婚姻把我和霍司宴绑在一起,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当我得知他就是传言中的霍家大少霍司宴时,我还是心动了。
是个人都知道霍家是京东的第一大家族,谁要是做了霍家少奶奶,那可是袓上积德了,再加上霍司宴长的高大英俊,清冷寡欲,是豪门家族中的一股清流,这样的英年才俊,哪个少女不蠢蠢欲动?
我就是那些少女中的一个,所以,自从嫁给霍司宴后,我就试着努力让他喜欢上我,谁知,无论我对他再好,他始终不会拿正眼看我,我在他的眼中,甚至还不如一个保姆。
婆婆骂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可即使是母鸡,也需要合适的温度才能浮出小鸡,不是吗?
霍司宴给我的温度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我怎么可能浮出小鸡呢?
再加上这三年霍司宴碰我的次数了了无几,即使偶尔一次,他也会让我加倍的吃避孕药。
“你没有资格怀上我的孩子。”这是霍司宴事后对我说过的话,“只有顾月月怀上,才是我霍家的种。”
言外之意,既使我不小心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也会让我打掉。
我再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依旧苍白虚弱,但眼神变得有了寒意。
再次回到包厢门口,正巧遇到想要走出去的霍司宴。
他恶狠狠的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沈清禾,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让我当着朋友的面出丑?来的晚就算了,去个卫生间也这么久?”
我刚想分辨,他一下子把我推到顾月月面前。
“月月就想喝你倒的酒,快给她倒上。”
好啊,我倒。
我倒满一杯酒,端给坐在霍司宴怀里的顾月月,恭敬的说,“月月小姐,请喝酒。”
“霍总,你老婆真听话啊!看来你刚才说的没错,让她吃屎她都不敢不吃。”
“这样的老婆,我也想要。”
......
“你想要啊?”霍司宴扭头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说,“把你刚接手的那个项目让给我,我就让她陪你几天。”
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的我眉头一皱。
顾月月并没有马上接酒杯,而是坐在那里看我的笑话。
“嫂子,端累了,给我说一声啊,我现在不想喝了。”
累了,现在就累了。
我手一哆嗦,酒杯一下子掉在顾月月的身上。
红酒洒了二人一身。
“司宴,这可是你花五十万刚给我买的礼服。”
不,还有五十万,是霍司宴身上穿的这套高订西装,是我去店里取的。
一杯红酒,一百万值了。
再看霍司宴,看我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他用力把我推倒在地,拿起酒瓶子就要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