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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噩梦与真相 作者:行云流风 分类:军事历史 来源:掌中云

第一章:噩梦之影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压在城市上空,将我的卧室也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里。这几天,每到夜晚,当我疲惫地躺在家中那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周围熟悉的环境却无法给我丝毫的安全感。随着意识渐渐模糊,那如同恶魔之爪般的噩梦便气势汹汹地向我袭来。

梦里,我置身于一间山间小屋。小屋四周是郁郁葱葱却透着诡异的山林,高大的树木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它们的枝叶相互交织,遮天蔽日,只偶尔有几缕月光如利剑般穿透这密不透风的屏障,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扭曲的光影,恰似张牙舞爪的鬼魅在舞动。山林中时不时传来不知名鸟儿的凄厉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如同恐怖的咒语。小屋的墙壁是粗糙的原木搭建而成,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散发着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每一道木纹里都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风从墙壁的缝隙中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

屋内的地上,躺着一个女生。她面容姣好,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却被无情地摧残。她那精致的脸庞因惊恐而变得扭曲,双眼大睁,眼中的光彩正迅速黯淡,如同星辰在夜空中坠落。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两只濒死的蝴蝶。她的头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散落在血泊中,有几缕还黏在她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原本洁白的衣衫已被鲜血染成触目惊心的红,那鲜血像是有生命一般,还在缓缓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宛如死神肆意涂抹的画卷。

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宛如一座黑暗的巨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的头发乱如鸟窝,几缕发丝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的那只眼睛里闪烁着凶狠和疯狂,犹如森林中饥饿难耐、择人而噬的恶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让我感觉自己就像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他的皮肤粗糙且黝黑,像是常年经受风吹日晒,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脸颊的疤痕,那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狰狞,仿佛是一条蜿蜒爬行的蜈蚣。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皮衣上的金属拉链反射着冷冷的光,像是恶魔的獠牙。他手上紧握着的匕首还在滴着血,那匕首的刀刃锋利无比,闪着寒光,每一滴血落下都像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在这死寂的小屋里发出令人胆寒的滴答声。

而我,总是蜷缩在柜子里,身体像筛糠一般瑟瑟发抖。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我害怕这细微的声音会成为我的催命符。我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指甲几乎嵌进脸颊的肉里,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都是恐惧。我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柜子的缝隙,大气都不敢出。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般闪过:“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也会被杀?”冷汗从额头渗出,如同无数只冰冷的小虫子在我的脸上爬行,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浸湿,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让我感觉更加寒冷。我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可那急促的喘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紧紧地掐着我的喉咙。我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双腿却软得像棉花一样,根本无法挪动分毫。我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等待,等待噩梦结束或者被黑暗彻底吞噬。

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哼,你们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他边说边用那握着匕首的手随意地在女生的衣服上擦拭着血迹,动作极其残忍又漫不经心,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后背紧紧地贴在柜子壁上,仿佛这样就能与这恐怖的一切拉开距离。

第二章:噩梦谜团

连续几日,那噩梦就像一只无情的恶鬼,死死地纠缠着我,每夜都将我拖入那无尽的恐怖深渊。我的睡眠质量差到了极点,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在茫茫的黑夜之海上飘摇。每一次闭眼,山间小屋那血腥恐怖的画面就如幻灯片般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循环播放,那画面栩栩如生,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灵魂深处。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我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如雨下,打湿了枕头和被褥,床单也被我扭成了一团麻花,仿佛是我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白天的时候,我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精力的行尸走肉一般。黑眼圈浓重地挂在眼下,就像两片乌云,让我的双眼看起来更加无神和空洞。我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额前。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干裂起皮,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嘴唇传来的刺痛。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就像溺水之人渴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决定去医院看看。医院那洁白的墙壁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浓郁得让人有些反胃。大厅里人来人往,神色各异,有抱着孩子匆忙赶路的母亲,孩子的啼哭声在嘈杂中显得格外揪心;有相互搀扶着的老人,他们浑浊的眼神里满是对病痛的无奈;还有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他们的脚步带着一种使命感。而我,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却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隔离的孤独者,带着满心的疲惫和恐惧,找到了医生的诊疗室。

我轻轻地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是病人的呻吟。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那温和又专业的眼神透过镜片看向我,让我紧张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他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询问我的情况。

医生用各种医疗仪器为我检测,那些冰冷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也在审视着我身体里的秘密。仪器上的指示灯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像是一双双神秘的眼睛。我安静地坐在那里,身体有些僵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仪器,心里忐忑不安。

最后,医生看着检测报告,眉头微微皱起,他用手推了推眼镜,语气平稳地说:“你的身体指标几乎正常,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根据你的情况,初步判断是你之前的间歇性失忆导致的。”说着,他拿起笔,在处方笺上快速地写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写完后,他把药方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药方你先拿去用,看看情况会不会改善。”

我刚要松口气,医生却紧接着说道:“你近期的精神状态很差,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看看你,整个人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你眼中的疲惫和焦虑是藏不住的,别忽视了心理健康啊。”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就像一位关心晚辈的长辈,让我意识到问题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接过药方,手指有些颤抖,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看着医生,声音有些沙哑地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以为只是睡眠不好。”医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有时候,心理上的问题比身体上的更难察觉,也更需要重视。你不要不当回事。”我无奈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阵迷茫和恐惧。

我拿着药方,走出诊疗室,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医院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两侧的病房门紧闭着,偶尔传出几声微弱的咳嗽声或者仪器的滴滴声。周围的嘈杂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无数只苍蝇在围着我转。我心里五味杂陈,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难道这噩梦真的和我的失忆有关?那失忆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我真的要去面对心理医生吗?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心理治疗,会不会很可怕?无数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漩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只有内心的恐惧和迷茫是那么真实。

第三章:噩梦成真

这段日子,噩梦就像附骨之疽,啃噬着我的每一寸神经。为了能从这无尽的折磨中挣脱,睡上一个好觉,我强打起精神,怀着一丝希望去找心理医生。

心理诊所的环境安静得有些压抑,淡蓝色的墙壁像是一片冰冷的深海,要将人淹没。墙上挂着的那些所谓舒缓人心的画作,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张张模糊的鬼脸,冷冷地注视着我。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感觉如坐针毡,沙发的触感仿佛是无数只小手在拉扯我的衣服。心理医生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戴着一副细框眼镜,他的眼神看似温和,却像X光一样试图穿透我。他用那轻柔舒缓的声音引导我讲述梦境中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还让我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测试。我紧紧地抓着沙发扶手,手指关节都泛白了,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地在房间里游移,结结巴巴地描述着那恐怖的山间小屋、死去的女孩和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推了推眼镜,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很抱歉,目前我没能发现你的问题所在。”我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失落地走出诊所。外面的阳光很刺眼,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暖,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孤独地走在喧嚣的街头,周围的人群、车辆都与我无关。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笼罩了整个城市。我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回到家。家中一片死寂,黑暗像一只无形的怪兽潜伏在各个角落。我像个被抽干了力气的破布娃娃,无力地瘫躺在沙发上。沙发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寂寞。我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是一只巨大的独眼,冷漠地俯瞰着我。睡意就像和我捉迷藏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它都不肯出现。

电视开着,发出微弱的光,那光线在黑暗中摇曳,像是黑暗中孤独的舞者。画面不断变换,各种色彩在我眼前闪烁,可我的思绪还在那混乱的梦境和白天的诊疗中飘荡。突然,一则新闻如同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炸开。画面中,警方在市郊的一个小屋忙碌着,警戒线如一条黄色的巨蟒,将小屋围得水泄不通。小屋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死者哀悼。镜头拉近,一个被白色布单遮盖的人形轮廓映入眼帘,那布单的一角被风吹起,露出了一小片苍白的皮肤,旁白那严肃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这里是市郊,警方在此发现一具女尸,案件目前还在紧张的调查之中。”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住,然后狠狠捏紧,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那小屋的画面,和我梦境中的场景竟如此相似!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从我的梦里复制出来的。恐惧像潮水一般从心底汹涌而出,瞬间将我淹没。我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个巧合,对,一定是巧合!”可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冷汗如雨下,把衣服都浸湿了。无数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难道我的梦是某种预兆?还是说……我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就像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把恐惧一同吸入肺中。

我无法坐视不理,这种诡异的相似让我毛骨悚然,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想起了一个做警察的朋友。他那坚毅的面容、沉稳的性格在我眼前浮现。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慌乱地在客厅里寻找手机。手机被我扔在茶几上,周围堆满了杂物。我急切地拨开那些杂物,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杯子,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境。我顾不上这些,一把抓起手机,手指因为紧张和汗水而有些打滑,我颤抖着在通讯录里找到他的号码,那一个个数字仿佛都在跳动。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勇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跳随着那等待音疯狂加速,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能从那里看到朋友接听电话的瞬间。

第四章:噩梦来袭

我的手像被冻住了一般冰冷,却又紧紧地握着手机,那力度大得仿佛要把手机捏碎,指头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一种近乎惨白的颜色,指节也微微凸起,泛着白色。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拨通了老刘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那是现场忙碌的人声、呼啸的风声以及各种仪器发出的冰冷声响交织而成的混乱之音。我知道,老刘还在那案件现场,那是一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地方。

“老刘!”我竭尽全力地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尖锐,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惶恐。

“是艾瑞克啊,怎么突然打电话了?”老刘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一丝沙哑。

“我听说了你在负责的那个山间小屋案件,你快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狠狠地揪住,那股寒意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痒痒的,但我此时无暇顾及。

“哎,这案子邪门得很。”老刘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我的心上。“是一个户外探险者发现的,那家伙估计也被吓得不轻。他前几天进那屋子,刚一进去,就瞧见了这具尸体,那场景,估计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当场就报了警,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

“那死者……有什么特征?”我小心翼翼地问,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那“怦怦怦”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我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干涩得厉害,吞咽了一下口水,却感觉像是有沙子在喉咙里摩擦。

“是个女的,穿着红色裙子,那裙子可显眼了,红得像火一样,在那昏暗的小屋里特别扎眼。其他细节现在还不能透露太多,这案子太复杂了。”老刘回答道。

突然,一阵剧痛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般击中我的头部,那疼痛像是有一把烧得通红的大锤在我的脑袋里疯狂地敲击,每一下都让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我痛苦地抱住头,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我的视线在模糊中看到屋子角落里的一台机器和一张照片,那照片上是我和女朋友甜蜜的合影。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就像阳光一样照进我的心里,可现在,那笑容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颤抖着手指,那手指像是风中的残叶般不受控制,急忙拨通女朋友的电话。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嘴唇不停地念叨着:“不是她,不是她……”

此时,在老刘那边的案发现场,周围是一片昏暗压抑的氛围。警戒线在风中摇曳,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是死者的哀怨。树木的影子在灯光下张牙舞爪,像是一个个恐怖的幽灵。法医们正在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警察们在周围忙碌地搜集证据,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来晃去。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老刘皱着眉头,那眉头像是两道深深的沟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向那部在现场发现的手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光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我的名字,老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提高了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现场如同炸雷一般:“艾瑞克,你和这个死者什么关系?”

听到老刘的话,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疯狂地飞舞。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就像一座坚固的大厦在瞬间化为废墟。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身体,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我的嘴唇颤抖得厉害,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狠狠地捏碎了,那种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知道,那死者是我的女朋友辛迪,那个总是在我身边温柔微笑、给我温暖的她。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如幻灯片般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甜蜜的拥抱、深情的亲吻、温馨的话语,都成了此刻刺痛我的利刃。

“艾瑞克,你到时候来一下警局,我们想了解一下相关情况。”老刘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默,那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好……”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感觉这个字像是有千钧重。然后我缓缓地挂断电话,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我像在梦游一般,机械地准备前往警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没有一丝真实感。我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念头如脱缰的野马般在脑海中狂奔。

在这混乱中,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另一个朋友杰克,他的面容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那总是带着一丝神秘微笑的脸、深邃的眼睛,以及他和我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都让我觉得他似乎和这个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去探究真相。

我赶紧拨通杰克的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慌乱地点击着。电话接通的等待音在我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着我的心。然而,电话那头只有嘟嘟的忙音,那单调的声音像是对我的嘲笑,他没有接。我心急如焚,感觉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又拨通了他老婆瑞丽的电话,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瑞丽,杰克呢?”我焦急地问,声音因为着急而变得有些嘶哑。

“他啊,前几天就联系不上了,我也正着急呢。”瑞丽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是那么无助。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根绳子狠狠地勒住。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关键的线索在我脑海中若隐若现,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我顾不上多想,满心焦急地往警局赶去。我冲出家门,楼道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随时都会熄灭。我奔跑在楼道里,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每一步都带着我的慌乱和恐惧。我推开楼道门,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但我感觉不到疼痛,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警局,弄清楚这一切。

第五章:接近噩梦

警局的审问室里,灯光白晃晃的,像是无数双审视的眼睛,无情地照射着每一个角落,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冷峻。墙壁是那种单调的灰白色,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座冰冷的牢笼,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警察老刘坐在桌前,他那身警服笔挺,每一道褶皱都像是正义的棱角。他的脸庞坚毅,如同刀刻一般,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沉稳的气质。他的眉毛浓密而粗硬,微微皱起时,像是两道蓄势待发的闪电。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犹如鹰眼一般,仿佛能看穿我内心的每一个秘密。他表情严肃,薄唇紧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艾瑞克,咱们得好好聊聊。”老刘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在狭小的审问室里回荡,撞击着我的耳膜,让我本就慌乱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那椅子硬邦邦的,仿佛是一块冰冷的铁板,寒意透过裤子直往身上钻。我感觉如坐针毡,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双手交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互相摩挲着,掌心满是汗水。我的心跳得厉害,像是有一只疯狂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我的肋骨。我的眼神有些游离,不敢与老刘那犀利的目光对视,只是偶尔偷偷地瞥上一眼,又赶忙移开视线,看向地面或者墙壁上那些细微的瑕疵,试图逃避这紧张的氛围。

老刘开始询问我和女朋友的日常、最近有没有异常情况之类的问题。他的语速不紧不慢,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颗子弹,直直地向我射来。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忆着和 辛迪 的点点滴滴,嘴唇微微颤抖着回答他的问题:“我们……我们一直都很好,没什么特别的啊。只是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梦到她……”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到最后,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辛迪的笑脸和那山间小屋中恐怖的场景,那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我一阵眩晕。

老刘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说道:“现场有一把匕首,我们需要你对比一下指纹。”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我跟着他来到检测室,一路上脚步沉重,像是拖着两块大石头。

检测室里,各种仪器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那些闪烁的指示灯就像恶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那把匕首放在透明的塑料证物袋里,刀刃上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匕首的手柄有着复杂的花纹,此时却像是一条条狰狞的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看着那把匕首,感觉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仿佛上面已经沾染了罪恶的痕迹。

当结果出来时,我松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我长舒了一口气,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看向老刘,嘴唇微微颤抖地说道:“不是我,这匕首上的指纹不是我的。”

老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怀疑的阴霾,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死者是我的女朋友辛迪,我还有个朋友叫杰克,现在联系不上他了。我怀疑……是他杀了辛迪。”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悲伤的光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的肉里,我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都是对杰克的愤恨和对 辛迪 的不舍。

老刘眉头紧皱,他的眉头像是两道相交的山脉,中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像是两把燃烧着火焰的利剑,仿佛要穿透眼前的迷雾,直达真相。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拿起对讲机,迅速而简洁地向其他警员下达了指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立刻对杰克展开调查,查找他的行踪,所有线索都不能放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来到警局的会议室。会议室里的气氛同样紧张,灯光有些昏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瑞丽已经在那里了,她坐在椅子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她的眼睛红肿,像是两颗熟透的桃子,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无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不停地打颤,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

当老刘询问杰克的行踪时,瑞丽哭着说:“他确实前几天就消失不见了!这个没良心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哀怨和绝望。她的肩膀随着哭泣不停地耸动着,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老刘看向我,目光如炬,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你们几个之间有什么瓜葛?”

这时,瑞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个死鬼老公,之前我就怀疑他同辛迪有一腿!现在辛迪却死了!”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那愤怒的情绪像是汹涌的潮水般爆发出来。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听到这话,我如遭雷击,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下,然后猛地一缩。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疯狂地飞舞。我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再次崩塌,那些曾经和辛迪在一起的美好回忆都变得如此讽刺。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但在那一瞬间,我又有种莫名的释然,仿佛一直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那些曾经的疑惑和奇怪的感觉都有了答案。我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老刘听完瑞丽的话,更加确信了,他目光坚定地说:“杰克就是这次案件的凶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的光芒,那是对正义的执着和对真相的追求。他整个人像是一把绷紧的弓,充满了力量和决心。随后,他派出了更多的警力,那些警员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脚步声在警局的走廊里回响,像是一首激昂的战歌。

警方根据线索,终于在一个废弃的工厂旁边找到了杰克。那废弃的工厂周围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罪恶的地方奏响哀乐。工厂的墙壁斑驳陆离,有的地方已经坍塌,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和生锈的钢筋。墙壁上满是涂鸦,那些歪歪扭扭的图案和文字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更加诡异,像是恶魔留下的印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混合着铁锈、发霉和垃圾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

杰克就躲在一个角落里,他的样子狼狈不堪。他的头发乱得像鸟窝一样,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杂草和灰尘。他的脸上满是污垢,原本的五官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只有那双眼睛还透露出一丝人性的光芒,那光芒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沾满了污渍和泥土,像是刚从泥地里爬出来一样。旁边堆满了便利店买来的方便面包装,那些包装散落在地上,有的还被撕开,里面的残渣引来一群苍蝇在周围嗡嗡乱飞。

他正吃着方便面,当看到警方出现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方便面掉落在地,汤汁溅在他脏兮兮的衣服上,形成了一朵朵难看的污渍之花。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靠着身后的墙壁才勉强没有摔倒。他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第六章:坦白

警局的审问室里,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惨白的光线毫无温度地洒在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秘密都暴露无遗。墙壁是那种沉闷的灰白色,冰冷且坚硬,让人感觉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金属盒子里,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汗水、焦虑和恐惧的味道。

杰克被警察老刘和几个身强力壮的警员押解着,他的双手被铐在背后,脚步虚浮地向前挪动。他身材高大,原本是那种充满力量感的体魄,可此时,却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骨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他的头发乱蓬蓬的,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那是冷汗留下的痕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还在微微颤抖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惊恐像潮水一般在其中涌动。

经过仔细对比,匕首的指纹与杰克的完全吻合。杰克被按坐在审问椅上,那椅子的金属质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的身体像是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人不是我杀的!”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声音在狭小的审问室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的眼神慌乱地在老刘和周围的警员身上游移,像是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沿着脸颊滑下,滴落在他那脏兮兮的衣服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刚从水底挣扎上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后,急忙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哭腔:“前几天晚上,艾瑞克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说大家好久没聚会了。我们三个是大学同学啊,关系一直还不错,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艾瑞克说在山间那个小屋里面准备好了酒和食物,描绘得特别美好,说让我和他还有辛迪一起去聚聚,在宁静的山上享受聊天的惬意。我……我就去了。”

说到这里,杰克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那天晚上,月光洒在小屋周围,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宁静。我们在屋里喝酒、聊天,笑声不断。酒过三巡,我们都喝得烂醉,我的脑子像一团浆糊,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我只记得辛迪的笑容,还有艾瑞克不断劝酒的声音。可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杰克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击中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我看到我的手上不知为何握着一个沾满血的匕首,那匕首的寒光在清晨的阳光下刺痛了我的眼睛。辛迪……辛迪穿着昨晚一起喝酒聚会时的红裙子,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血泊中,那血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莲,却那么刺眼。旁边还倒着艾瑞克,他一动不动,我当时害怕极了,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我颤抖着伸出手,那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去摸辛迪的呼吸和心跳,可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已经死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我不能被牵扯到这个可怕的事情里,我当时根本顾不上艾瑞克是死是活了。”杰克的身体前倾,像是要把自己的无辜都倾诉出来,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希望老刘能够相信他。

警察老刘站在杰克对面,他身姿挺拔,警服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峻。他那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刀子一样,直直地刺向杰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听你老婆说,你和辛迪有一腿!”老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杰克的心上。

杰克听到这话,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他先是满脸愧疚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那目光像是在祈求我的原谅。他的嘴唇颤抖着,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咽了回去,支支吾吾地说道:“确实,我和辛迪……在大学的时候,辛迪就向我表达了爱意,那时的她就像阳光一样耀眼。可我年少轻狂,根本没把这份感情当回事,还觉得这只是青春里的一段小插曲。后来我结婚了,和妻子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渐渐的,我开始厌烦这种生活。再见到 辛迪 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迷人,对比之下,我又被她的温柔所吸引。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我背叛了我的妻子,也伤害了艾瑞克,我罪该万死。”杰克说着,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音在审问室里格外响亮。

在旁边旁听的我,此时感觉一股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我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的肉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杰克,仿佛要喷出火来。我在心里不停地咆哮着:“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毁了一切!”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催促我冲上去狠狠地教训这个家伙,我从未如此愤怒过,愤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警察老刘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微微皱眉,向我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我冷静。然后他继续看向杰克,语气更加严厉地说道:“也就是说你同她还是有关系的!那你杀她的动机是什么?你现在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杰克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无奈,他拼命地摇头,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有杀她,我也没有杀她的理由啊!我爱她,我怎么会杀她呢?”

老刘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将那把带有杰克指纹的匕首扔在桌子上,“那你对于匕首的指纹怎么解释!这可是铁证如山!”

杰克看着那把匕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只能沉默不语。

最后,因为物证确凿,尽管杰克还在不停地喊冤,这个案件还是决定将杰克暂时关押。他被警员们从审问椅上拉起,拖着往关押室走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没有……”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第七章:噩梦与真相

从警局那充斥着冷峻与严肃气息的地方回到家后,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抽干了灵魂的幽灵,游荡在熟悉的过道里。打开家门,屋内那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下,却无法驱散我心中那如影随形的阴霾。四周的墙壁像是沉默的旁观者,冷冷地注视着我。家具依旧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可在我眼中,它们仿佛都带上了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我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向沙发,然后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上面。沙发那柔软的坐垫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疲惫与罪恶,微微凹陷下去,像是在无声地叹息。

地上,是我撕碎的合照。那是我和辛迪在一周年纪念日拍摄的,曾经被我视若珍宝。如今,照片的碎片如同破碎的梦,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片碎片上,都有我们曾经幸福洋溢的笑脸,辛迪 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我的眼神里也满是爱意。可现在,那些笑容在我眼中是如此的虚伪和刺眼,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我的心。我静静地看着那些碎片,眼神空洞而冷漠,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又阴森的笑。

我的心中已没有了在警局里对杰克表现出的那种愤怒。此时,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一种精心策划后的阴谋得逞后的轻松。我仿佛看到自己站在黑暗的舞台中央,操控着一切,而其他人都只是我手中的棋子。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我微微歪着头,嘴角的笑意更甚,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电视开着,那闪烁的画面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眼,不断变换的光影在墙壁上舞动,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一则最新新闻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警察已经抓到山间小屋案件的凶手,名为杰克!”主播那字正腔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对我这场完美计划的赞美,是我奏响的胜利乐章。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电视旁边,那里放着前一阵子在网上买的指纹消除机器。那机器不大,金属外壳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我伸出手,那只修长却又带着罪恶的手,轻轻抚摸着机器的外壳。我的手指沿着机器的边缘游走,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就像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件能够帮我掩盖罪行的胜利的战利品。我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像是黑暗中闪烁的鬼火。

“这个机器可以让人的指纹 24 小时消除,可真方便!”我轻声说道,声音低低的,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自己“聪明才智”的赞叹,带着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我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那里因为前几天被硬物狠狠敲击,现在还隐隐作痛。我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早知道不用那么逼真,把自己都敲晕了,还留下了间歇性失忆的毛病。”我嘟囔着,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我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毫无破绽,就像一场真实发生的噩梦,我拿起那块冰冷坚硬的石头,高高举起,然后毫不犹豫地砸向自己的头。那瞬间,剧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我袭来,我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裂开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那种疼痛仿佛还残留在我的身体里,时刻提醒着我为这场阴谋所付出的代价。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靠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所有的负担。“接下来,我终于可以做个好梦了!”我闭上眼睛,嘴角挂着那抹邪恶的笑,等待着真正属于我的“美梦”降临,却不知,黑暗的深渊正在一步步将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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