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6月8日,
中国北宁省顺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狭小病房内,
病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赵长天。
他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打量四周后,身体一颤!
又难以置信地闭上。
“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喃喃自语。
“哥,你没做梦,这是病房。
你都昏迷三天了。
那帮瘪犊子下手可真狠,你流了好多血。”
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赵长天再次睁眼。
居然看到了熟悉又震惊的脸——二弟长江。
他明明记得,长江在多年前的械斗中已经死了。
“哥,爸妈回去了。
这地儿小又贵,就留我照顾你。
你别怨他们。”
长江解释着。
赵长天捏了捏胳膊,确定不是梦。
他深吸一口气,
稳定情绪。
自己本已被执法机关处以极刑。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赵长天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他不是钻牛角尖的性格。
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了。
他死过一次,如今不但捡回命,还回到年轻时代,
怎么看也是好事。
过往的人和事会不会重现?
曾经的遗憾还会发生吗?
回忆如潮,他判断自己回到了20岁出头的1991年。
那时,他在两次高考失利后,
在家人支持下借钱买客车跑线,
才三个月,就因线路问题,和其他团伙多次械斗。
好在,赵家是武术世家。
据说祖上是赵子龙。
多年前从关内迁到关外,人口众多。
父辈兄弟姐妹八个,赵父是老大。
赵长天作为长子嫡孙,获得家族真传。
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功夫。
再加上,家族高手不少,而且非常团结。
所以,之前的械斗都是赵家胜。
而这次,赵长天之所以受伤,是因为被暗算。
他在和女人约会时放松了警惕。
被棒子打了脑袋,接着遭拳打脚踢。
好在对方不想闹出人命。
赵长天才只是被打晕。
“我回来了!”
赵长天低吼。
眼中发红。
“哥,回哪儿了?”
长江疑惑。
“没事儿。”
赵长天看着长江,摇摇头。
想起他95年为自己挡枪而死,
又想到,98年,老三长河替自己顶罪被判无期。
多年后家族数人被判刑,
连父母都受牵连,
传承多年的赵家因此覆灭。
如今有了重来的机会,一切必须改变。
赵长天活动大腿,感觉疼痛不影响行动,
身上的拳脚伤恢复也快。
他让长江去办出院手续。
“哥,医生说要住一个月。
你伤口要愈合,失血过多得调养。”
长江难得反驳。
“让你去就去,少废话!
医院费钱。
我情况我清楚,回家养就行。
以后用钱地方多。”
赵长天语气严厉。
长江应了声便去办手续。
下午两点多,
在长江搀扶下,赵长天走出医院。
初夏午后炎热。
触目所及,眼前的低矮破旧筒子楼、坑洼马路。
老式电车和稀少的轿车。
都让他感慨。
顺城市距赵家所在的昌县约30公里,
他们要去客运站搭大巴。
前往客运站的路上,赵长天思绪万千。
这座城市未来变化巨大,他见证过它的发展。
这里有他太多记忆。
“抓住他,抓住他,那人是小偷。”
前方传来喊声。
只见两人跑来,赵长天和长江让到路边。
其他行人也纷纷让路。
小偷是个20岁出头,个头不高的年轻人。
原本,赵长天不想多管闲事。
但当他看到追小偷的人后。
那张熟悉的脸,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拍了下长江的肩:“老二,上,放倒前面那家伙。
别问原因,快。”
赵长江虽有疑问,但还是箭步冲上去,
一个垫步飞踹,小偷惨叫着倒地。
长江迅速按住小偷。
小偷挣扎无果后骂道:“多管闲事的王八蛋,你等着。”
失主拿回钱包,连声道谢。
失主是个30岁左右的高瘦男人。
他说:“兄弟,等下再聊,我得教训这小子。”
说着就朝小偷肋骨处踢了几脚,
小偷惨叫连连。
这时警察赶来,了解情况后。
记下赵长天兄弟和失主马林的名字。
带走了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