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京市有钱富家子弟酷爱的游戏场所,一晚上的消费就是百万起步,真真正正的销金窟。
林鱼随手把大衣递给工作人员,她一身简单的连衣黑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线,行走间开叉裙边露出白皙的小腿,摇曳风情。
鲨鱼夹把浓密的黑发固定,不足巴掌大的脸只画了淡淡的妆,一双美眸波澜无惊,天生微笑唇又掩去几分清冷。
她属于一眼看上去就很惊艳的类型,明媚清冷的东方长相,一路过来频频引得其他人注目。
即便对她有意思,也没人敢乱来,能来帝爵消费的身价都不简单,也别把这里想得乌烟瘴气,这可不是乱来的场所,你想玩可以,但违法违纪的事别干。
否则不用等警察来解决,陆家先把你解决了。
在陆家的场子上搞事情,也得看没有没那个能力收尾。京都陆家,权势滔天,跺跺脚就能让京都震动的程度。
推开包厢门,就听到许琪鬼哭狼嚎的歌声,她面无表情进入,也不说话就闷声喝酒。
这些年跟着顾柏尧创业,她早就练了一身好酒量,千杯不醉说不上,但一般人还真干不过她。
“别光喝酒不说话呀!”许琪按住她的手腕询问:“你和顾柏尧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不想追了。”
林鱼换了个杯子倒酒,一杯白酒面不改色下肚。
她本来是不想来帝爵的,但实在是无事做。是的没错,清醒了之后她竟然迷茫了,对未来的迷茫。
《顾太太别来无恙》里,林鱼的人生是围绕顾柏尧而设定,如果没有顾柏尧,那她要做什么?
林鱼一时间还没想好,郁闷的她连喝了好几杯。
“不是,你认真的?”
许琪瞧见好友罕见的迷茫,赶忙拦下她不许她再喝了。
林鱼不语,她知道一时间没人会相信,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
应了一声,从她包里摸出烟,“我出去抽根烟。”
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板上,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许琪诶了一声,嘀咕道:“会抽吗就抽。”
帝爵有专门的吸烟区,防火意识很到位。
林鱼不会抽,但她心里郁闷,就想试试。
不愧是帝爵,就连吸烟区都高大上,随处可见的豪气。
她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安静落座,有模有样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根烟,突然想起来她没有打火机。
“……”就挺无奈。
好在这里有免费的打火机,她点燃还没来得及吸,又进来几个抽烟的富家公子哥,似乎眼熟。
他们拥簇着一个青年进来,烟雾弥漫,林鱼没能看清他的长相,只看见一只闪耀的银色耳钉。
几人没注意到她,自顾自点燃烟,吞云吐雾。
“不是我说砚哥,回自己家还要来这儿?”
“去去去,上次都是因为这些孙子,帝爵损失了多少宝贝。”
被称作砚哥的人还没开口,就有人替他先说了。
自己家、砚哥?
简单从几人对话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林鱼脑子里搜索到相关记忆。
帝爵是陆家的产业,他们口中的砚哥怕不是陆家小公子,陆京砚?
别人林鱼可能还不知道,但这小公子可是赫赫有名,只因他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
不过他很神秘,至今没有在社交媒体上露过脸,传闻他在十六岁出国,竟然回国了吗?
惊讶归惊讶,不过林鱼并不感兴趣。
“陆家家大业大,哪里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
周瑞不以为意,讨好的给陆京砚点燃烟,“对吧,砚哥?”
很快他就挨上一脚,“都老实点,老头子最近管的严,别去触他霉头。”
陆京砚烦着呢,被拘着回国处理家族事务,他一想到这就头大。
“是是是,砚哥说得是。”被骂了的周瑞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
注意到他眉头一直蹙着,几人连忙说了好些话转移话题。
“听说舒意姐回国了?”
“下个周。”
说话的林鱼恰巧认识,是云舒意的弟弟云麦。云家在京都有一席之地,仅次于陆家的存在。
周瑞: “是为了那个小白脸?”
云麦郁闷的嗯了一声,怎么也想不通姐姐会看上那个穷小子,还对他念念不忘。
若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口中的小白脸就是顾柏尧。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砚哥这么好你姐都看不上,非得顾柏尧不可,还为了他出国四年。”
周瑞爆发了,一脸愤愤不平。
“聒噪。”毫无意外又被陆京砚踹了一脚,只听他语气不屑:“那是云舒意眼瞎,顾柏尧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是是是,他不配!砚哥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这些女人都跟瞎了眼一样爱顾柏尧,他怕不是拿了男主剧本。就拿他身边那个林鱼来说,从头到尾死心塌地跟着他,真不懂图什么。”
陆京砚眉头蹙起,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嗓音散漫:“大概是缺爱吧。”
周瑞啐了一口: “我看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说我连顾柏尧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比不上顾柏尧那个小白脸?”
林鱼垂眸,密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两片剪影。
原来当初高调跟她表白的人是他呀。她还真没想起来,那时候一心扑在顾柏尧身上,哪里容得下别人半分,更别提还是光懂得花钱富二代。
被拒绝后的富二代依旧死缠烂打,林鱼便放下狠话,说他比不上顾柏尧的一根手指头,果不其然对方怒了,再也没来找过她。
“你火什么?”
陆京砚不以为意,“瞧你那没出息的鳖样,一个缺爱的女孩都搞不定,真是废物。”
“砚哥你的意思是?”
顾柏尧是吗?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陆京砚丢下烟头,嗓音不急不缓,却让人听出势在必得。
“不出一个月,我就拿下她。”
他话落,又是一阵吹捧恭维声。
“砚哥出手哪里需要一个月,估计半个月就完事了!”
“就是就是,能被我们砚哥玩,那是她的福气!”
“……”
几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跟来之前一样拥簇着陆京砚离开,从始至终,不远处的人安静像是不存在。
陆京砚有感回头,女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只有一只白到发光的手,修长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只一眼他便淡淡移开目光。
缺爱?
还要一个月拿下她?
毫无疑问,刚才那些话一字不漏进入林鱼的耳内。她碾灭烟头,漆黑的眼眸波动一瞬,透露出几分戏谑。
陆京砚是吗?
她也想知道,他要怎么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