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追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问出来。
他花了五年时间,才从贫民窟爬到周家,日夜苦练功夫,只为成为她的贴身保镖。
在泰国,她是最耀眼的红玫瑰。
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说不喜欢,太违心。
哽在嗓子眼的答案,被他强压下去。
他侧头去躲:“大小姐,你醉了…….”
“懦夫……..”周映竹轻哼一声,抬手将他松开。
凌晨时分,迈巴赫在周家别墅前停下。
阿追弯身将她抱起,往三楼去。
别墅内佣人们已经睡了,周云天单独住在前院。
阿追放慢脚步,尽量不去吵醒任何人。
上楼,将周映竹放在床上,阿追准备去寻蜂蜜水。
掌心刚从她后腰移开,便觉得腰间有硬物顶住。
阿追视线下移,腰间的配枪已经被她握在掌心。
阿追双手高举:“大小姐,我就是送你回家而已。”
“巧言令色,你刚刚绕了两圈,多走了35分钟,真以为我醉了?”
周映竹枪口沿着他的外套一路往上,最后落在他胸口处。
小心思被拆穿,阿追强装镇定。
他解释:“我就是看大小姐睡得很香,不想吵醒你。”
周映竹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可你看我的眼神,属实不太清白,难道不是,想单独和我相处?”她抬手去捏他下颚,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
这些年,凡是男人多看她一眼,便挪不开目光。
她本就娇媚,缀满星星的双眸有些许迷离,嘴角上扬,隐藏着一股野性的美。
阿追喉间动了动,想将她揽入怀的心思越发深了一分。
可她是天上月,可望不可及。
阿追强忍心中悸动:“大小姐误会了。”
“哦,这样啊…….”周映竹假装失望的同时,指尖移开,唇角的弧度慢慢加深。
她的眸光带着品鉴的意味。
狭长的丹凤眼,眼神凛冽桀骜,高挺的鼻梁,眉如墨画。
随着他隐忍的动作起伏,周映竹目光灼灼落在他喉间那颗黑痣。
目光下移,衬衣下的好身材更是藏不住。
性感又禁欲。
近两年爸爸起了为她招婿的心思,频频催促她结婚。
今夜,七年的感情遭遇背叛。
周映竹已经没心思去应付那些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
一个计划在脑海里无端冒出来。
与其找外人,不如…….
星眸露出狡黠的微笑,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迅疾的贴上他的耳畔。
指腹贴着侧脸一路上移,带着浓浓的蛊惑:“你这张脸真好看,这样吧,给你五千万泰铢,陪我三个月,这期间,你私人行程归我所有,听我安排,怎么样?”
阿追眸光颤了颤,似乎在确定这句话的真假。
“怎么?不愿意?”好听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
阿追眉眼间情欲暗涌,拼命压制着。
直到周映竹的指尖在他喉结处轻点,他骨节分明的手,立马握上去,反客为主。
昏暗的灯光下,他猛然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不要钱。”
周映竹很意外,刚想问他要什么,阿追已经靠上来,薄唇动了动:“大小姐,三个月不够,我要三年。”
周映竹低笑:“三个月过了,再谈其他。”转头又贴着耳畔轻喃:“别太贪心。”
酥酥软软的声音,在他心间反复横跳。
阿追掌心轻扣,将她牢牢握在掌心,气息有些不稳。
“大小姐,可别后悔。”
“盖个章,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人,别耍赖。”周映竹往前一送,红唇落在他侧脸,一瞬便离开。
淡淡的香水味和女人的肌肤香在他鼻尖缠绕。
从未碰过女人的他,一个浅吻更是勾起内心最原始的渴望。
目光交缠,暧昧不清,阿追心神早就稳不住。
月光下,一室涟漪,比繁星璀璨的夜空还诱人。
他胸膛处砰砰狂跳,欲念侵袭。
周映竹刚想开口让他离开,他便压着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似乎未曾料到他会如此大胆,双唇相碰,周映竹有些惊住了。
他却不依不饶,吻如雨点般席卷,呼吸缠绕,生涩又急切。
阿追搂着她的腰身,将人抱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压倒性去撬开她的贝齿,想要分分寸寸占有。
慌乱中,周映竹醉意上头,主动去抱他脖子,迎接他的狂妄。
礼服的肩带悄声滑落,胸前涟漪诱人,阿追吻的动情,闭着眼,指尖落入她的发丝。
他的吻技实在拙劣,可那张脸又让周映竹一时贪恋。
彼此的温度控制不住的上升,浑身都灼烫起来。
心间颤动让阿追有些如坠云端,他并没有喝酒,却醉的不轻。
身子晃晃悠悠,将她顺势压倒在床榻之上。
他越吻越深,舌尖撩拨全是暧昧的声音,柔沁入骨,不断的讨要。
朦胧间,周映竹瞥见他压在头顶的手,青筋紧绷,若隐若现。
他在强忍着,她知道。
周映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今晚的撩拨也只是试探,却没曾想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他的吻移到脖颈间,想要有下一步动作时,周映竹指尖撑开胸膛之间的距离。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阿追双眸全是未褪去的情欲,嗓音哑的不成样子。
“好,我会听话。”
周映竹捧着他的脸,落下赞赏的一吻。
阿追的唇贪恋的往前探去,周映竹的指尖已经压上来。
“乖,别越界。”
两人的距离被拉长,阿追不情不愿起身,欲望和渴求在一瞬间放大。
房门关上,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全印在周映竹脑海里。
她低笑:笨蛋,连接吻都不会,弄疼我好几次。
夜里,她洗漱后,躺在床上做了个很甜美的梦。
梦中只有她的小狼狗新男友。
清晨阳光洒进来,周映竹睡得正香。
隐约听到门外,熟悉的声响在徘徊走动。
她双眼闭着,轻轻唤了声:“公爵,进来。”
音落,一只通体灰黑相加,毛色蹭亮的蓝湾牧羊犬,双掌压着门把手,大咧咧闯进来。
进了卧室,它也不乱跑,将头乖顺的贴着床畔,等待周映竹的抚摸。
“又是八点半,公爵,自从养了你,我都不能睡懒觉了。”
周映竹懒懒翻了身,看了看时间,顺势将狗狗拥进怀里。
公爵在她怀里低声哼哼着,似在撒娇。
周映竹养了它六年,早就将它视作家人,虽有瞌睡虫缠身,还是穿衣下楼。
别墅里,照顾她起居的张阿姨不在,换了张新面孔。
见她下楼,新来的阿姨恭恭敬敬俯身:“大小姐,从今天起,我来照顾你日常生活,我叫陈露。”
张阿姨的女儿勾引唐斯辰欲上位,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爸爸一定会严惩她们。
周映竹对这些小事情不上心,反正有人伺候就行。
早餐摆上桌,周映竹刚拿起三明治,就听到几个女佣的议论声闯入。
“洛哥又在花园教训人,那鞭子抽在身上,血淋淋一片,看着好瘆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据说是有个保镖弄丢了配枪,却说不出源头,老爷一气之下就让洛哥动了手。”
她们嘴里的洛哥,是周云天贴身保镖周星洛,特种兵出身,下手极狠。
周家头号保镖王。
周映竹指尖一顿,想起昨晚一时兴起,自己夺了阿追的配枪,好像临走前,忘记还他了。
丢开早餐,周映竹便冲上了楼,从枕头下摸到配枪,急着往前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