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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家教森严,却要跟刚交往一月的神秘男友出去旅游,并央求我给她打掩护。
可在进藏路上,二人齐齐出了车祸。
等我赶到医院,迎面而来的却是闺蜜母亲的一巴掌。
“然然不是跟你出去旅游的吗?为什么她出了车祸,你却没事!”
不等我解释,闺蜜便泪眼婆娑的看向我,“我现在瘫了,你满意了?”
闺蜜后期治疗金额巨大,设计让我照顾她后半生,她们一家和一众网友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我,曝光我,直至我患上重度抑郁,跳楼身亡。
而我死后,我的男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闺蜜身边,美名其曰替我赎罪,为此还收获一众美名,更是和闺蜜成为模范情侣。
再睁眼,我回到她进藏的前一天。
“去吧,进藏之路风光无限,你会喜欢的。”
......
高楼天台上,一群道貌岸然的记者疯狂发问:“夏女士,你想过你跳楼之后,你的闺蜜秦然后半辈子要怎么办吗?”
“夏女士,你犯了错误就应该自己极力去承担,而非一死了之,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行事,那这世界就运转不了了!”
秦然她妈一脸悲愤:“夏朵,要是现在瘫痪在床的是你,好生生的是然然,我跟然然她爸就算是把命赔给你都行,你现在这样做什么!”
楼下围观群众举着手机,叫喊着:“跳啊!都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跳!”
我脸色麻木,从秦然瘫痪到现在,我近乎倾家荡产的照顾了她们一家五年。
秦然家教森严,却要跟刚交往一月的神秘男友出去旅游,并央求我给她打掩护。
当年这一句轻飘飘的让我帮忙瞒着她妈,就造成了我长达五年的深陷泥潭。
可笑的是,为了能让她妈相信秦然是跟我一起去旅游,我跟个沙比似的,将车票录音甚至是录像,全都准备好了。
而我亲手准备的一切,也成了我的催命符。
“夏朵,秦然还等着下一次手术,这个时候你在这里闹什么!”
我回头一看,只见男友余磬一脸不耐的站在警察旁边,仿佛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除了厌恶,就再也惊不起他一点情绪。
看到我愣神,警察与余磬低语了几句,余磬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后缓步朝着我走来。
“夏朵,秦然再做一次手术就有希望恢复,你就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到了吗?”
做完这次手术就解脱了?
手腕蓦然一紧,我猛地回神,却看到余磬那双冷漠的眸子,他低声:“早知道你承受能力这么弱,就给你买一份寿险了,正好秦然这次手术还差十万。”
心脏一阵刺痛,余磬的脸逐渐转换为那些一个个手拿键盘、自诩正义化身的人。
我猛地推开余磬,纵身跃下。
天台之上是深渊,迈下这一步才是解脱。
这难熬的五年,这无时无刻不被人唾骂折磨的五年,早该结束了。
“拜托拜托,好蜜蜜,明天一定要帮我瞒着我妈,我跟男友的浪漫之旅可就靠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撒娇的声音。
我一阵恍惚,这不是秦然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