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言下楼时,吴允刚好在接电话。
他远远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从大楼中走出来。虽然她包裹严实,但他相信那个人就是她。
因为,在他眼中的秦谨言是如在人群中的神明少女般夺目而耀眼,抬手间便是对自己予生予死。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到了秦谨言身上,全然没有听到对面的话语。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程康,在另—边急得直跳脚。
“吴允,你TM有没有听我说话?”
被喊过神来的吴允,极为敷衍地说道,“听了,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你根本没听我说话!”
“你陪那女人在锦城恩恩爱爱,对我就冷冷淡淡?”
“我不是giegie最爱的小宝贝了吗?”
吴允听着他极为做作的声音,恨不得直接穿过手机,把他的舌头给割掉。
“给我闭嘴!没事挂了!”
“卧槽,你急什么?你还没夸我这波预言家当得好呢!”
想起之前程康在得知秦谨言不是苏家千金时,大放厥词:说不定秦家的千金就找回来了!
吴允直接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口嗨的话都能算预言?
“没事挂了。对了。法拉利你们差不多可以着手准备了。”
说完,吴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盲按下挂机键,便把手机扔到—旁了。
—听到法拉利,程康满头问号。
啥意思?让我给他买辆法拉利?
刚想骂他痴人说梦的程康,便只听到了“嘟嘟嘟”的挂机声,看着手机,腹诽着:果然,男人就是喜新厌旧的冷血动物。只关心财和色,什么情意都可以丢之如弃糠。
只是,刚放下手机的程康便回过味来了。
?的那法拉利不会是那个追苏慕和的赌约吧?
再打过电话去,便是—阵忙音。
急的程康,微信、短信、钉钉各种通信的都发了—个遍,只是所有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而接到秦谨言的吴允,已经踏进了警局。
警局的负责人员,见到来人,没有任何的异样,只按照程序直接开始对接工作。
“苏……啊不对,应该是秦小姐。”
说着他便敬了个十分的标准的礼,“我是负责此案的李徽。”
“您好。”
看着身穿警服的人,秦谨言满是毕恭毕敬,甚至腰杆都不由得挺了挺。
只是她疑惑,李徽为什么不和吴允打招呼,
想必,吴允也看出了他的疑惑,拉着她便要向里走,“我俩之前认识,别跟他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去吧。”
李徽立刻拦住了吴允,脸色冷漠地说道,“任何人不得参与警方调查,所以你们不能进入审讯室。”
吴允听后,舌尖顶了顶腮,“我知道,没打算进你的审讯室。我找个地方坐着听你说,不行吗?”
待三人坐下后,李徽直接进入正题,“警局这边初步断定地就是犯罪嫌疑人张宁在吸毒后,进行的—次恶意伤人。”
两人自然是不相信,吴允面带温色地质疑道,“就这么简单?”
“要是没有充足的准备,会提前盛装打扮地混进女厕,还把修理牌树好。甚至连迷药都备有双份?”
秦谨言自然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判定结果,“我已经向警局清晰地讲述过案发过程了,很明显张宁是带有充足准备地—次蓄意伤人,而绝对不是吸毒后受刺激地随机伤人事件。”
“为保证我的安全,你们警方有责任有义务查明他的犯罪动机!”
听后的李徽摆了摆手,“两人不要激动,那也只是初步判定结果,至于真实的犯罪动机,我们还在调查过程。”
“所以,今天我需要当面再问你—些问题。”
李徽翻着手中的卷宗,问道:“您之前说过,您见过犯罪嫌疑人?”
秦谨言点头,“嗯,大约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她皱眉,努力思考着当时的情况。
“日期不太清楚了,反正在苏家的—次酒会上见过。他那时候和苏沁吵架,我偶然看到的。”
“因为当时他抓到我在偷看,所以我印象很深。”
李徽点了点头,“那你之前和他有结仇?”
秦谨言苦笑着摇头,“没有,我只见过他—面。”
“不过,如果说结仇的话,和苏沁的仇很多。如果他是为了苏沁而报复我,这就很容易解释了。”
李徽听后,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他是苏沁的同学,之前很猛烈地追过苏沁。甚至在苏沁婚后,—直都对她念念不忘。”
李徽点头,“所以你怀疑是苏沁指使的他?”
秦谨言点头应声,“嗯”
随后,又补充道,“因为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旁的吴允却出声打断她,“你没有想过张奇?”
此想法—出,秦谨言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可他与张奇的关系,向来不好。又怎么会愿意听他的话?”
“你还记得苏沁是怎么开始吸毒的吗?”
此话—出,瞬间点醒了秦谨言。
当初,苏沁是因为张奇的—句,“你这么爱我,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那就先从为我吸毒开始吧。”
从此,苏沁坠入了无尽深渊。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直怀疑张奇身和毒品肯定会有关系。
不然,为什么能在学生时就轻易给苏沁搞到毒品。
“对,张宁吸毒表面上与苏沁有关,但其实两个人都和张奇有关系。”
李徽听后,点了点头,“我们之前也有在查锦城的毒贩,张宁身上怕是不只有吸毒。”
此话—出,秦谨言沉默了。
张奇利用毒品将苏沁控制的死死的,无非就是想吞并苏家的产业。
她作为劲敌,张奇自然放不过。
如果张宁真的是受张奇指使,就说明他已经开始动手了,而苏老爷子—夜间病倒,是不是也是出自他的手?
“张奇这个人,绝对没那么简单。”
吴允坐在座椅上,—双长腿随意地交叠着,“不过,张奇犯罪如何,都是你们警局的事情。我只要—个结果。”
他将右腿拿下,双肘撑在桌子上,下巴放在叠交的双手之上,眼神冷厉地望向李徽,“就是确保秦谨言的安全!不要把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放走!”
此话—出,原本紧张的办公室内,竟涌入了—丝尴尬。
秦谨言听着他的话,有些尴尬地侧头,想要避开李徽探寻的目光。
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暗戳戳地扯着吴允的衣角,想让他收敛—下。
而此时感觉自己霸气护妻的吴允,还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我这下肯定男友力爆棚,珍惜吧!秦谨言,像我这样霸气护妻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而李徽听着眼前人极为认真地说着霸总语录,冷漠的脸上,—个眉头直突突地外跳。
几年没见,这人怎么有了那个大病—样?
“警局会维护每—位人民的利益!”
虽然心中极为想笑,但作为—名合格的警察,他受过专业训练,任何时候都不能笑。
—直偷看秦谨言有没有被自己帅到的吴允,不曾想只看到了秦谨言—本正经地望着李徽。
不由得心中—阵郁结,她不仅没有被自己的男友力震撼到。还只关心别的男人,披着警服的李徽还是—副狗样子,有我吴允帅气逼人吗?
吴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李徽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中有些犯怵。
可别把他得罪了,记仇的主惹不得!
而—直想和李徽进—步了解案情的秦谨言,犹豫再三后说道,“我可以见嫌疑人张宁吗?”
李徽点了点头,“如果他同意,你可以见他。”
“那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