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苏黎突兀地问。一点也不觉得这已经问及了别人的隐私。

她向来野惯了。能勉强束缚她的，也就是妖道协会的那些老家伙了。

“……八，八千。”女人咬着下唇，心里不安，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报了出来。

苏黎垂下眼，心中已经打起了算盘来。她这边的计费都是跟实际开销挂钩的，要解决这女人的问题，一开始就要请私家侦探，后续还会有大笔的硬性支出。

“三万。”她最后不情不愿地定了个良心价，“包所有费用。”

“啊？”女人不懂什么叫包费用。

“就是与这件事相关的所有费用，都由我司负责。问题解决后再付钱。”没办法，要抢生意，不这么做怎么吸引客户？

“真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也不知道是听到问题可以解决才高兴的呢，还是听说先试用后付钱才开心。

“嗯。合同签一下。”苏黎推过一张纸，指着其中一长行的空格，“这里填写你的要求，右下角签名。”

女人接过合同，先刷刷刷写完了要求，才想起应该先看合同。

合同不长，只有一面，而且字体超大。

女人拿着笔，一条一条往下指。

“规定期限内不付款，由甲方亲自上门取。”她不解，抬头问坐在她对面的美艳甲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会让讨Z公司上门要钱？”

“讨Z公司上门讨的钱还得分一半走，我可没那么多利润。”苏黎瞟了她一眼，“你不用担心这个，你不是会赖账的人。”

“嗯，我不会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自己太过小心了，而对方却那么信任她。

她很快就签好了名，递回给苏黎，然后看到对方用一手漂亮的小篆，写下了金额，并签了名。合同正式成立。

“好了。”苏黎把合同收了起来，伸出蔻丹手，“合作愉快。”

“这个合同……”女人傻眼了，“我不用留一份的吗？”

合同至少是两份，当事人各一份。有些要存档的，份数还要多一些。从没听说只一份合同，还是甲方收着的。

“你不怕被人翻到的话，这个合同你拿走也可以。”苏黎很大方。

一般来这里的都是要解决一些个人隐私问题，很多情况是不想被家里人知道的，所以签署的合同一般都是放在她这里。

久而久之，她就觉得其实没必要准备两份，一份就够了。

女人一想也是，但心里总还有些介意。

“何况，这合同对你根本就没有约束力，”苏黎耸肩，“在要求完成前，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女人仔细回忆了下，钱也是要事成后才付，之前的确没有任何她需要做的事。

“好，好吧。”女人低头看了一下时间，“那我要走了。这个……什么时候开始？”

“私家侦探我已经联系好了，就等你提供对方信息了。”

女人告诉了她一个人名和公司名，然后就匆匆走了。

苏黎心不在焉地搅着已经凉了的咖啡，白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灵活地滑动，看到一个名字后，就拨了出去：“嗨，臭壁虎，生意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