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澈一双长腿走出房门,欣长的身体在走廊里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矜贵高冷,嚣张乖戾,
“廷澈,我们一起吃早饭。”时芊羽截住了他。
“你脑子有病赶紧去治,别在我这发癫。”
“还有,别叫我的名字,我们不熟。”沈廷澈扔下两句话匆匆离开了。
他们不熟,只不过每年时家老爷子过寿的时候,他去拜寿,长辈们拉着见过几次面而已。就连那场订婚宴他都没有出席。
但是在时芊羽眼里,他们是相熟的。这六年他在国外,他们见面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只在每一年她爷爷过寿的时候匆匆见上一面。但六年前,她在沈家住过一个夏天,那时他们可是天天见面的。她喊他哥,他是应的,经常还会与她说上两句话。
时芊羽愣在原地,她不明白,现在,为什么他对她有那么大敌意。
沈廷澈出了酒店,早有一辆京A00008迈巴赫停在大楼前候着。拉开车门,大腿一迈,坐在了后座。
掏出手机,给助理李彦冰打电话。“阿冰,谢棠在哪里?”
电话那头李彦冰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在她的公寓”
沈廷澈微微眯了眯眼睛,“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后,沈廷澈向前仰了仰身子,将谢棠公寓的地址告知司机,司机轻轻点头,随后便启动车子,驶离了酒店。
很快,迈巴赫到达目的地——兰荷嘉苑,在京城还算高档。
16楼
沈廷澈站在谢棠家门口,心,剧烈地跳着,提醒着他是有血有肉的。六年里,他不温不火,不冷不淡地活着,除了冷漠就是发脾气。打开这扇门后,一切便会如他所愿。
沈廷澈按下门铃。
谢棠正在家里补觉,昨夜太过惊心动魄,她神魂未定,上不了班,就请了一天假。
门铃响了,她以为是闺蜜唐婉,便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谢棠看到沈廷澈的脸,惊得心脏猛地一缩,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立马关门。
沈廷澈一条长腿敏捷地挤进门去,谢棠用尽全身力气抵抗,脸色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沈廷澈哪里会让,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猛地扒住门缝,肌肉紧绷,借助腿部和手部的力量,势不可挡地挤了进去。
谢棠被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沈廷澈顺势向前,一个箭步,把谢棠紧紧圈在怀里。
谢棠能清晰地感受到沈廷澈温热的呼吸和他胸膛的炙热,可此刻这一切却只让谢棠更加慌乱。
谢棠在沈廷澈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却被越抱越紧。“你放开我。”
“沈廷澈,你干什么?
沈廷澈听见谢棠叫他的名字,那声音就像一道闪电直直地劈进他的心底,他的心脏好像骤停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在喊他的名字。真真切切的,真好听。
三步把她抵在墙上,一只手握着她的双腕撑在墙上,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下一刻,沈廷澈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堵上她微张的唇瓣。
他的吻,热烈而霸道,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让她再也无法逃离自己身边。
他们之间误会的太久,但他相信一吻便能解释所有。
谢棠闭上眼睛,她极力克制,不敢再回应。
她本在睡觉,只穿了一件粉色的丝质吊带裙,
薄凉丝滑的睡裙贴着他的白色衬衣,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令人惹火烧身一般难耐。
手拉起她的睡裙,肆意妄为,
沈廷澈尝够红唇,又吻向她的脖颈。
“沈廷澈,我们,不能,这样。”谢棠说话都断着,娇喘着,连不成句子。
“谢棠,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昨晚干过什么?”沈廷澈停下,一只手握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单手褪掉了西服,解开了衬衣的扣子,腿却不让分毫地将她抵在墙上,她跑不了。
“能不能的,我们都做过了,不是吗?”
“再做一次,又怎样?”
“以后还有很多次。”
沈廷澈循循善诱,双手将她高高托举而起,“哪个是你的屋?”
谢棠皱着秀眉,嗔怒着。
“我自己找。”
沈廷澈抱着人,走进最近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大桌子,上面铺着谢棠的设计图纸,还杂七杂八放着笔和直尺之类的。
沈廷澈将人放在桌子上,唇半勾,雅痞地坏笑着,“这是个好地方,我喜欢在这里。”
“不行,会弄坏图纸。”
“那告诉我卧室是哪一间?”
谢棠向外瞥了一眼,没正面回答。
“真乖。”沈廷澈将人又抱起来,走到卧室,又像前一晚那样,要将人吃干抹净。
不过,他不着急了,他有的是时间。
床上
他看着身下娇小的人儿,情动魂断。六年了,他要好好看看她,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你长大了。”
“嗯。”
“脸怎么这么消瘦,以前有点婴儿肥的。”
“瘦了。”
“为什么瘦?想我想的?”声音沙哑勾人,蛊惑耳膜。
“我没有想你。”谢棠将脸歪在一边。
“可我想你,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沈廷澈眼里蒙上一层雾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么过的。眼泪蓦地滑落,连珠线似的,砸在谢棠脸上。
“棠棠,我的好棠棠,我们以后不分开了。”温柔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脸,疼惜不已。
“沈廷澈,说什么胡话呢。”谢棠轻轻皱起弯弯的柳眉,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里闪过慌乱与挣扎。
他们各自都有婚约。
他们以后都不分开,谁允许呢?
家族利益不允许,门第观念不允许。
简夫人,也不会允许。
“我没说胡话。谢棠,我爱你。”沈廷澈的眼神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火焰里燃烧着他压抑多年的深情。
“我爱你,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一直知道的。””沈廷澈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的。眼睛里的泪水也早已蓄满,愈发汹涌。
没有人知道他的深情,可谢棠知道的。他们之间的喜欢是心照不宣的。
“棠棠,说你也爱我。”
“我不爱你。”谢棠别过头去,可心却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一般。
我不爱你,这四个字里,隐藏着我爱你三个字。就像她隐藏多年的心事。
“你在嘴硬。“沈廷澈伸出手,轻轻捏住谢棠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回来,让她不得不再次面对自己。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像是在惩罚她的口是心非,可那力度中又带着难以掩饰的柔情。
“没有嘴硬,我不爱你。”每一个字出口,都像是一把利刃,割着她的心。
“没关系,你否认也没用,我知道你爱我。”
”沈廷澈,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
“我们再来一次,一会儿再来讨论我的莫名其妙,我忍不了了。”沈廷澈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谢棠的睡裙,粉嫩的睡裙一点一点被他拉上去,谢棠娇弱的躯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的肌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玉,腰身纤细动人,她的身体本能地微微颤抖着,是面对爱人时难以抑制的娇羞。
沈廷澈就要行动,却听到谢棠微弱的声音,“沈廷澈,疼。”
声音轻得如同一片飘落的花瓣,却重重地落在了沈廷澈的心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我昨晚弄疼你了?”
“嗯。”谢棠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她不敢看沈廷澈。
“我看看。”沈廷澈不害臊地要检查。
谢棠难为情地咬着唇,“别。”他们没熟到那个份上。
沈廷澈会听才怪。
确认自己的兽行后,沈廷澈缓缓拉下她的裙子,将她的身体重新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