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叶家的双闪黑木门被蛮力推开。
叶晓琳脸色紧张,嘴唇哆哆嗦嗦:“妈,妈!不好了,马启军他出任务时意外瘫痪了,怎么办?”
“啥?”叶家老二媳妇王敏芝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
多好的一个有为青年,二十八岁就有了不小的军品,虽然妇道人家不懂品级,可他每年探亲假回来,开的都是让满村眼热四个轮的轿车:
“严……严重吗?”
“彻底瘫痪了,最重要的是军衔也没了,妈,我不能嫁给这个瘸子,我不想毁了自己一辈子,妈,我更不想让人戳脊梁骨说我忘恩负义,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妈。”
叶晓琳颤抖的抓着母亲王敏芝的手。
“别慌闺女,妈替你想办法!”
说着,母女二人悄无声息的透过窗棂看向院中东屋的房间。
阴暗的房间里,叶小媚满脸通红柔弱无骨的靠在床头,眼神柔媚,好似浑身上下没有一寸能支撑她坐直身子的骨头。
本来营养不良瘦的像跟竹竿似的叶小媚,发现自己比同龄人晚了好几年的大姨妈终于在三天前来了,可短短三天的时间,她发育迅速,乳房饱满,腰如杨柳。
原本的衣服根本扣不上扣子,这突变,让叶小媚整整三天不敢出门了。
敲门声传来,柔和的声音说道:“那个,小媚啊,你都几天没出门了,是不是病了呀,让大娘瞧瞧。”
叶小媚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或许是头一次来大姨妈,所以身子软是虚了些,可胸口的那块突然出现的游蛇一般的白色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她无法控制自己能好好地端庄起来,哪怕笔直的坐一会儿都不行。
“大娘,我没事。”叶小媚看了一眼床单,干脆撕下来先把自己的上半身缠上,这才勉强扣上扣子,扭着不受控制的水蛇腰打开门。
大娘母女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叶小媚只柔声道:
“堂姐也回来了呀。”
“对对对,我刚县上回来,你没事吧,我瞧着你脸红扑扑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叶晓琳赶紧进屋把叶小媚扶着重新坐回床边上:
“要不,我去给你买点退烧药来?”
叶小媚随着堂姐的一松手,身子软软的斜躺在床上,只能勉强单手撑着脑袋,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叶小媚看上去有气无力,心里翻江倒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一身骨头怎么就突然跟化了似的?
“还说没事,你瞧瞧你这身上烫的,肯定是发烧了,你等着,今儿堂姐说啥都得去卫生所一趟。”
叶晓琳斩钉截铁的起身就走,与王敏芝擦肩而过时使了个眼色。
王敏芝赶紧迎合:“对,去,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这姐妹之间就得互相照应。”
说着,王敏芝带上房门亲密的叮嘱了一句:“你先躺着,待会儿吃了药就好了。”
叶小媚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大娘和堂姐看出什么来,只是她觉得大娘和堂姐今天奇奇怪怪的。
家里是奶奶当家,奶奶呢又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只因大娘连续生了两个儿子,这三胎才是堂姐,所以奶奶爱屋及乌,把大娘当成叶家的功臣,堂姐也被爱屋及乌疼爱有加。
所以,大娘一家人可从没对她们母女三人这么好过,别说买药了,鸡圈里的几只鸡下的蛋,都被她们中饱私囊,怎么肯给自己花钱?
不行了,叶小媚柔弱无骨的身子差点从床角滑下去,压根没工夫多想其他事。
扶着墙面站起来,喝了口水,这才觉得体内的热浪稍微去了些,重新躺回去睡了不知多久。
醒来时,是被院中呼唤惊醒的:“有人吗?”
男人的声音唤了好几声,家里没人?大娘去哪儿了?总不能把来客给晾在那。
支撑着柔软的身子出了房间,到了门口便依靠在门框上支撑着身子。
叶小媚看清了这人,白色背心搭配着一条的确良料子做的长裤,穿的还是乡下少见的白袜子配着方口黑布鞋。
穿的倒是干净利落,只是那左胳胳膊打着石膏用绷带吊着挂在他脖子上,右腿打着绷带蜷在半空,腋下夹着拐杖。
“你是?”他侧脸上还有细腻的伤,涂的是紫药水,一时半刻小媚没认出来是谁。
“你是叶小媚吧,你姐在吗?”
哦,明白了:“您是马大哥?您快坐……”
既是熟人,叶小媚更不能怠慢了,赶紧拎着凳子扭到跟前,刚把凳子放下,抽手时身子软弱无力。
马启军拐杖用的生疏,赶忙按住椅子想要支撑一下累了半晌的身体。
没成想一把按在了叶小媚的手背上。
叶小媚顿时感觉到一股电流从骨节分明的手上蔓延到她全身,一股酥麻感直冲脑门下降脊髓,本就无骨一般的身子,顿时像是融化了一样。
叶小媚脑袋翁的一声,心跳就像在耳朵里崩裂,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感觉浑身燥热?
“叶小媚?你怎么了?”马启军看着姑娘媚眼如丝,吐气日兰,柔弱无骨,眼瞅就要晕倒。
叶小媚内心痛苦的挣扎着,心里的清明一遍遍的告诉她——不可以,男女授受不清,不能这么近。
可行动一点都没耽误,配上身子根本支撑不住,只能趴在板凳上,白里透红的小脸贴在了马启军的手背上,一股舒服贪婪的感觉充满每一根毛细血管,竟让人舒服的轻吟。
这声音柔的如三月春风撩拨人心。
马启军竟感受到手心里无骨的那只手就像带电一样,顺着他的掌心一路直冲心脏,顺而便是一股火窜到了喉部。
他赶忙缩回手,咕咚动了动喉结。
叶小媚身子一软滑到了地上,那不赢一握的腰肢如蛇如流。
马启军拄着并不熟练的拐杖,弯腰把人拉起来:“叶小媚,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叶小媚心里一万个刀子划过,这真的要人命了不成?
心里这么想着,可软弱的手臂还是不受控制的送过去,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的那一刻,她猛地呼吸急促起来。
马启军腋窝下的拐杖一斜,身子倒了下去。
“马大哥,你们……”
门外,叶晓琳目瞪口呆的大叫起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