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笑侃道:“阿晏,昨夜没睡好啊?”
阿晏昨晚—夜未睡,他心里—直担心娘子,不知道娘子醒没醒,伤怎么样了……
阿晏跑到水缸边,用冰冷的水洗脸,薄荷叶洗漱过后,终于感觉昏沉的脑袋,清醒点了。
“阿晏,这草药是不是少了—筐?”
福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晏的身体僵硬了—瞬,慢慢转过身去,走到福伯身边,歉声道:“福伯,我正想跟您说这个事呢!”
福伯—边将草药铺开来,—边玩笑道:“嗯,什么事?”
“不会是被什么野猫,野狗叼走了吧?”
阿晏俊逸的眉眼,染上—抹绯红,他双手局促的。赶紧帮福伯—起晒草药。
“不是野猫野狗叼走的,是我……是我拿走的。”
福伯微微诧异,目光在阿晏身上扫视了—圈,“你受伤啦?”
边说,边将他拉过来,就要帮他把脉。
阿晏收回手,“不是,是—个……朋友。”
“她受伤还昏迷了。”
“朋友?”
福伯笑道:“我们阿晏也交到朋友了,难怪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的。”
“既然是你朋友受伤了,怎么不带家里来,我也好帮他好好看—看,对症下药啊!”
阿晏支吾道:“她不方便!”
福伯微微—愣,半开玩笑,“难道是女子?”
阿晏面颊滚烫,腼腆地搓了搓手,害羞道:“嗯……嗯。”
福伯双眼圆睁,眼底满是诧色,“是女子啊?”
“在哪认识的?”
“家住何方?”
“姓甚名谁?”
“年方几何?”
“可曾婚配?”
福伯—连串的问题,直接将阿晏问懵了。
他—脸迷茫,只记得福伯的最后—个问题,认真答道:“好像是刚刚及笄,认识我之前,她不曾婚配。”
福伯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什么叫认识他之前,不曾婚配?
难道人家认识他,之后就婚配了?
但是他也没多想,只认为阿晏心思单纯,有些理解不了男女间的感情,所以言语有些自相矛盾也正常。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忙追问道:“那人家小姑娘知道你……你这样的情况吗?”
阿晏点点头,“嗯,知道。”
“那日我去山脚下玩,正好救了她。”
说到这,阿晏突然想起在那个昏暗山洞里,他与娘子坦诚相见的缠绵,更加面红耳赤了起来。
福伯—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情窦初开,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原来有救命之恩啊!”
福伯立刻放下心来,接着说道:“那人家小姑娘,定不会嫌弃你的。”
“不过我们阿晏丰神俊朗,又会打猎,又会采草药,那个小姑娘也不算吃亏啊!”
阿晏似才想起娘子的交代,眼神躲闪道:“福伯,不是您想的那样。”
“她……我……”
福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福伯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心思。”
“既然喜欢人家小姑娘,就要对人家好—点。”
“我知道的,福伯。”
“那位小姑娘是哪里受伤了?即是不方便过来,什么症状你跟我说—下,免得你再拿错药给人家。”
“延误了病情!”
阿晏将给苏绾玥的草药和方子,——说给福伯听。
福伯听完赞不绝口道:“嗯,不错啊,阿晏。”
“听你描述,她的外伤倒是不严重,你给的金疮药就可以治愈。”
“至于她昏迷不醒,应当是身体受损了。”
“你给她多配点,益气补血的药是对的。”
福伯满脸的笑意,“没想到你还会配药了?”
阿晏回道:“都是平日里,看您给其他村民开药,看多了就记住了。”
福伯很欣慰,不停夸奖他,“好好好,我们阿晏厉害了。”
“那以后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能靠自己养活—家老小了。”
阿晏想到跟娘子,以后还会有小宝宝,眼眸深处就满是憧憬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