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宛一边听着王秀凤的话,心中还在思考该不该让人进去,丝毫未注意王秀凤已经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直至走到客厅,对上邢琛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姚玉宛才猛然回神,她扭头,只见王秀凤定定盯着邢琛的微肿起的唇。
姚玉宛:“!”
邢琛:“嫂子,你将碗给我吧,我去帮你倒酱油,宛宛她分不清哪个是酱油。”
姚玉宛破防:“我什么时候分不清酱油了!”
邢琛挑眉,又坐了回去:“那你去给嫂子倒。”
姚玉宛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瘪了下去。
她的的确确分不清哪个是酱油
可恶,又被邢琛拆台了。
王秀凤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眼底冒着精光,她家男人还说邢琛不懂情趣,可她如今瞧来
分明比她家那口子懂情趣多了。
王秀凤上前几步将碗递给邢琛:“多谢了。”
邢琛礼貌笑笑,接过碗:“嫂子不用那么客气,我跟丁哥平时部队都忙,你平时有时间可以多来找宛宛玩,她脸皮薄,总是不好意思去别人家。”
王秀凤听了连忙说好,心中却有些诧异。
她男人是邢琛手下的兵,她从前也跟邢琛打过不少次照面,可真没瞧出来,他竟是这样一个会疼老婆的。
王秀凤撞了撞姚玉宛的手臂:“你男人可真疼你。”不像她家那口子,不发飙,听不懂人话。
姚玉宛扯了扯嘴角,勉力一笑。
疼她?
这都是暂时的,往后邢琛疼的人便只有司子琳一人。
王秀凤拿了装着酱油的碗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邢琛那结了痂微肿的唇部。姚玉宛眼皮狠狠跳了下,一股子不好的预感由心底升起。
这头王秀凤端着碗一扭一扭进了自家院门,推开一旁小厨房的门,将碗搁在灶上:“酱油来了。”
丁杰见她满面春风,便随意问了句:“遇见什么好事了,耳朵都咧到耳后根了。”
王秀凤神秘兮兮地凑近自家男人:“我刚才去邢团长家借酱油,见邢团长嘴都被咬破了,可真瞧不出来,姚副司令家那姑娘看着娇滴滴的。”
丁杰显然不信:“邢团长哪里是这样的人,怕不是被磕着了。”
平时在部队,邢琛总板着张脸,常常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便是私下同他们聚餐,虽不似在部队时严肃,可绝不是这样的能任由一个女人骑在他头上的性子。
王秀凤眼风一扫,瞪了眼丁杰:“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家里外面一个样,刚才我去借酱油,邢团长还怕玉宛融入不了我们大院的妇女团,让我多带她玩。”
王秀凤越说越觉得丁杰的不懂情趣实在气人,狠狠踩了一脚丁杰的鞋尖,疼得丁杰嗷嗷叫-
姚玉宛望着天台挂着的裙子,都是昨日买的,“你什么时候洗的?”姚玉宛眼底盛着满满的疑惑。
昨日回家后邢琛一直同她在一处,她竟不知他何时将新买回来的衣服都洗了。
邢琛上前一步,从身后将姚玉宛抱住:“你睡了之后。”
温香软玉在怀,吃不得,碰不得。
邢琛迟迟无法入睡,便起床将家中要洗的东西一块都洗了。
姚玉宛瞪大双眸:“你精力可真旺盛”
她看他是个真变态,大半夜不睡觉,竟跑去洗衣服。
余光瞥见她的贴身衣物也挂在一旁时,薄红慢慢爬上脸颊:“你你以后别乱洗我的衣服!”
邢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解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洗件衣服怎么也大惊小怪的。”
上辈子她的贴身衣物一直是他洗的,邢琛早已习惯了,并没觉得给她洗这些有哪里不对。
那句“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使得姚玉宛小脸通红,她磨着后槽牙,恨不得将邢琛咬死。
为何他总能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些荤话!
“我不管,你以后不准给我洗!”姚玉宛气得跳脚,扭头恶狠狠瞪了眼邢琛。
哪知他低头就吻了上来。
“唔唔唔”
姚玉宛想到这里是二楼天台,但凡有人往这边看便能看到,她急急忙忙去推邢琛,却被他捉住双手,扣紧了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柔软的舌肉细细舔舐着她的双唇,滚烫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姚玉宛瘫软在邢琛怀里,粉拳像挠痒痒似的捶打着他的肩。
邢琛见她小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这才将她放开,双手将人转了个身,面对面抱了起来。
“要穿哪件出门?”
邢琛抱着姚玉宛在那几件新买回来的裙子面前打转,姚玉宛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只是随意指了件。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邢琛一边将裙子拿下来,又一边在她脸颊轻啄了下-
待姚玉宛换好裙子下楼时,邢琛也已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客厅等她。
今日邢琛白衣黑裤,竟教姚玉宛看出了几分风度翩翩的模样。
姚玉宛轻敲两下头,将这可怕的想法赶跑,邢琛明明就是个衣冠禽兽、臭流氓。
邢琛起身,往姚玉宛那边走去,眼底划过惊艳。
她本就生得娇美,如今一身明黄色的宽肩带长裙将她衬得更是明艳动人。
“我们真去看电影吗?”姚玉宛有些迟疑,在书中,似乎并没这一遭啊。
男主带女二去电影院是为了偶遇女主吧。
女主今天也要去电影院,跟梁渣男。
真不懂女主为什么还要搭理梁渣男。
毕竟梁渣男现在是真心喜欢女主的,还没出轨,女主没那么容易狠下心也正常。
姚玉宛挑眉,原来是剧情有改变,司子琳竟要跟梁家远去看电影。
这一点她倒也挺不解的,既然上辈子过得两看生厌,重来一世又何必再有过多往来。
“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看吗?”邢琛一边锁门,一面疑惑问道。
姚玉宛撇撇嘴,那时她还不知自己只是一个下场凄惨的炮灰女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