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但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职业——
鉴情师。
顾名思义,就是替别人鉴定男朋友的忠诚。
但是她有三不碰,不上床,不接吻,不碰已婚男人。
一般她不与人线下委托人见面,是这一行的隐形规矩。
委托人只需要加她的工作微信,发给她目标的信息以及需求,20%定金。
她就会接单,完成后再付尾款即可。
叮。
微信收到消息。
客户082:【你好,林,这是我男朋友的照片,我怀疑他在我们交往的时候对我不是真心的,虽然没有找到他出轨的证据,但是我快被他逼疯了,迫切想知道他会不会出轨,所以来找你替我试探他。】
除了照片,她还发过来信息:
周肆越,鴻市富二代,鸿蒙大学大四生,金融系,目前在环海公司实习,是他家的分公司。
大学期间交往过的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从不追人,女生主动点,刚好在他空窗期就交往了。
他的爱好,潜泳和壁球。
常去的地方,蓝鲸,玖号,阑山汇,或者在他别墅组局。
他的喜好,长发,大波,浪。
最忌讳的是,他不喜欢两样东西,一样翻他手机,另一样是红色裙子。
林嫣看得出来她男朋友很优越,也很自傲,然而看照片,确实有优越的资本。
她简单的计划了一下,从金融系的朋友那边得知今晚有个他可能会参加的局,她可以去试一下运气。
林嫣是最爱红色裙子,然而有了客户082给的的信息,她从衣柜里一堆红裙子里挑出了一件唯一的黑色裙子。
是室友买给她的蹦迪裙,她很少去酒吧,所以就被闲置在角落。
出了寝室,她和约好的那个金融系朋友在校门口碰面。
"哎,嫣嫣这里。"波浪卷女生冲她挥手,似乎等她挺急的。
果然,林嫣一过去就听她轻声抱怨,"刚刚朋友的车才走,咱俩得打的了。"
"车费我出。"林嫣好脾气地淡道。
"那就谢啦。"波浪卷弯眼。
"应该的。"
两人坐上网约车,林嫣望着车窗外愣了会儿神。
紧接着,手机响了。
她低头瞥了一眼。
爸爸:【嫣嫣,我要说几遍你才懂,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最多给你一个月五百生活费,她是生是死和我无关。】
【你阿姨管的严,以后我直接寄到你卡里,微信就不要联系了。】
【爸爸也有自己的无奈,已经有自己新的家庭了,两边没办法都顾忌,只能取舍掉一边,你好好读书毕业了找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自己争气点吧。】
林嫣听了无数遍的话,今天却格外刺耳,她平静地打着字:【妈妈已经决定出院了。】
【什么,好了吗癌症?】
【没有,放弃治疗。医生说只剩三个月了。】
【那你今天找我不是要钱?】
【就是问问你,能不能陪我妈妈度过最后的时间。】
【嫣嫣我和你妈妈已经没有感情了,我过去照顾她算什么啊,会让你阿姨生气的,你陪着她就好。】
【知道了。】
林嫣听到答案意料之中,她一字一句地敲打过去,【林庭耀,从你拒绝我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父女关系到此为止。】
【嫣嫣。。。。】
林嫣直接将他拉黑了,这下他的世界清净了,再也不会有拖油瓶的女儿和前妻。
082客户将是她最后一单,凑够妈妈的身后事费用,她不会再涉猎。
她也想做这个年纪正常该做的事,谈正常会谈的恋爱,每次看到情侣坐在图书馆的美好场景,她都格外羡慕。
可惜,那时的她没有谈恋爱的资格。
"嫣嫣,到了。"波浪卷喊她。
林嫣跟着她下车,其实她涉猎过的富二代不在少数,毕竟没有钱就没有买卖,大部分都是有钱人的猎心游戏罢了。
所以这次082客户的男朋友,也不例外。
她一路沉默无声,倒是身旁的波浪卷挽着她,八卦道,"嫣嫣你这么漂亮,怎么不交男朋友,要不我在聚会上给你介绍一个?"
林嫣清冽的目光扫过她,极淡婉拒,"这种事还是随缘。"
"也是,你这么久没男朋友眼光应该很高。"波浪卷沉吟,"今晚聚会有个大帅比的,可惜名草有主了。"
"是吗?"林嫣倒不是好奇,只是明知故问。
"你也在蒙大,会不认识周肆越?"
"没见过真人。"
"我跟你说,我凑近跟他说句话都会脸红那种天花板级别的。"
一提到帅哥,波浪卷眼睛都亮了起来,"不过说再多也没用,人家有个白富美女朋友了,恩爱着啊。"
林嫣淡笑一声,恩爱吗?
恩爱到要找她,试探自己男朋友的忠贞?
两人没聊多久,毕竟别墅再大,也不可能跟迷宫似的走不完路。
波浪卷说如果今天他女朋友没来,就带她去打个招呼。
林嫣没有拒绝。
聚会人挺多,波浪卷和朋友聊得火热,林嫣则独自去了别墅外的泳池边。
她淡淡试了下水温,还可以,不是很冷在这种天气下水的话。
林嫣能接近他的机会不多,所以想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的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象,就不能循规蹈矩。
其一他会潜泳,其二即使他不来救,林嫣也会是这聚会上他印象最深刻的人。
她手中一丝银链滑落,悄无声息跌落池底。
伴随着落水声,周围一阵尖叫。
有看戏,有慌乱,有准备下水,还有已经跳下水救人。
林嫣的预想一一实现,她被救了,银链子也拿上来了,救她的人也是对的。
只是周肆越一眼都没看她地走了,仿佛不过是救一只野猫小狗一样。
林嫣擦干净头发后,去换了套干净白裙子下来。
正好听到有人在谈论她,"刚刚落水的女孩是不是长得挺水灵?"
"瞟了两眼,简直白玉般的肌肤啊,瓷美人。"
"手感应该也挺好啊,是不周哥?"
周肆越一股冷淡劲儿瞭眼,夹着混不吝的嗓音,"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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