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岂有此理！小小年纪便这般放肆无礼，待长大成人还了得？”

李大娘怒发冲冠地闯进房间，那肥硕的身躯立在肖宇面前，仿若一座巍峨山岳。

只见她猛地探出右手，死死钳住肖宇的左手，而后用力一扭。

肖宇瞬间抓起筷子，迅猛出手，径直朝李大娘的眼眶刺去。

李大娘心头一惊，匆忙松手躲避，却未曾料到这仅是肖宇的佯攻之计。

肖宇灵巧地转身，一记凌厉精准的肘击猛地砸在了李大娘的太阳穴处。

肖宇的动作迅疾如风，以至于罗芳尚未能有所反应，李大娘便已轰然倒下。

罗芳惊愕地望着轻而易举击倒李大娘的肖宇，心中陡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

“这小畜生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太反常了”

此刻，肖宇一脸漠然地朝她走去。

罗芳心中一揪，慌乱中抱起肖启明企图逃离。

然而，脚踝处的剧痛令她再度摔倒在地。

肖宇俯身拾起地上的木棍，轻拂后脑勺，嘴角扬起一抹带着玩味的笑。

“小妈，你方才，可是想将我置于死地？”

他的声音虽轻柔，却似寒风掠过，令罗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怀抱中的肖启明满是惊惧。

“娘，爹何时归家？哥哥，好可怕……”

他的声音细弱如蚊。

肖宇哈哈一笑。

“如今我不再是‘杂种’，倒又成了你的哥哥？”

肖宇的笑使得肖启明愈发害怕，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哥哥，我错了，莫要伤害娘亲，可好？”

肖宇轻轻摇头。

“小弟，莫要哭，这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你娘的过错”

木棍猛地挥出，直朝罗芳面门袭去。

罗芳大惊，赶忙伸手抵挡。

木棍在空中诡异地一转，却狠狠地击中了毫无防备的肖启明的后脑。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肖启明的哭声陡然停止。

罗芳的瞳孔骤然收缩。

“小宝！”

她检查着儿子，发觉他已然没了气息。

罗芳悲痛至极。

“啊！你这孽障！竟如此狠毒！”

罗芳的哀嚎中满含着无尽的仇恨，全然不顾脚踝的剧痛，朝着肖宇猛扑过去。

肖宇未给她丝毫机会，木棍再度挥舞而出，径直冲向罗芳头部。

罗芳赶忙伸手遮挡，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

“反应倒是挺快，不错”

肖宇嘴角噙着笑意，旋即朝着她的伤脚再次重重一击，令她发出凄厉的惨叫。

接下来，肖宇一连串的攻击犹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直至那张曾经娇艳的脸庞变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肖宇方才停手。

他喘着粗气，这副身躯太过瘦弱，方才的举动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稍作歇息后，肖宇悠然转身，跃入院中，木棍猛地一挥。

已然走到院中的李大娘被击中膝盖，惨嚎着倒地。

“李大娘，怎么就走啦，您还没替我父亲教训我呢”

李大娘抬头望向肖宇，他眼中闪烁的凛冽杀意让李大娘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肖宇，我与你无冤无仇，放过我吧，今日之事我全当没看见，行不行？”

她的恳求换来的却是肖宇的猛烈一击。

她被打中右脸，身体朝一侧倾倒。

肖宇再次上前，朝着她的头部打去。

“小畜生，我跟你拼了！”

李大娘见肖宇丝毫没有饶过自己的意思，心一横，强忍着疼痛，抓住了木棍。

肖宇本身力量就不及她，再加上刚才杀死罗芳消耗了大量体力，反被她一扯，摔倒在地。

李大娘此刻求生之欲极为强烈，她见肖宇倒地，整个身子朝着他压了过去。

肖宇手上的木棍被她夺了过去，紧接着朝着肖宇脸上猛砸过去。

这一击使得肖宇眼前一阵眩晕。

李大娘趁势压倒肖宇，企图掌控局面。

“孽畜，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杀母弑弟，等你父亲归来，必定将你活剐了！”

李大娘怒至面部都不停颤抖。

她的太阳穴、脸颊、膝盖皆在剧烈疼痛。

“老娘现今就替你父亲教训你，你能怎样？”

她眼中满含怨恨，左手死死按住肖宇，右手狠狠抽了肖宇一记耳光。

肖宇却未见丝毫恼怒的神情，反倒发出大笑。

“你这孽畜，居然还笑得出来！”

肖宇收敛笑容，恢复了冷酷之态。

“老家伙，要么杀了我，不然等着我挣脱之后，就等我弄死你吧”

李大娘面色一凛。

望着肖宇那疯狂的神色，她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

她咽了咽唾沫，内心展开激烈的斗争。

“动手啊，还犹豫什么？届时你只需跟众人说清楚，乃是自卫罢了”

“小畜生，你这是在逼我杀你？”

李大娘被肖宇的话激起了凶狠之意，虽在一瞬间产生了杀念，但随即又迟疑了。

“怎么？不敢？”

肖宇嗤笑道。

“孽畜！想激怒我，没用，杀了你，我反倒难以洗清自身了”

李大娘体型壮硕，肖宇瘦弱羸弱，罗芳和肖启明更不是她的对手。

况且邻里之间向来摩擦不断，她与罗芳也时常起争执。

杀了肖宇，死无对证，她反而会有口难辩，只能任凭他人指责。

“蠢货，你不杀我，难道你就能说得清楚？你别忘了，可不止你长了嘴巴”

李大娘明白肖宇话里的意思。

这孩子向来看着憨厚老实，到时候他肆意胡编乱造，她也难以自证清白。

李大娘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进退两难，忍不住呜咽起来。

“小子，你可把我害惨了！”

肖宇不再动弹，也不再言语，任由她哭泣。

李大娘哭了许久，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下意识地去擦拭。

肖宇瞅准时机，右手如闪电般迅速出击，直冲着她的眼珠而去。

李大娘捂住眼睛，痛苦地哀嚎起来。

肖宇轻而易举地摆脱了束缚。

院中雪地上，李大娘痛苦地哭喊着。

鲜血融入白雪，构成一幅诡谲的画面。

肖宇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又缓缓靠近。

她听到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越声。

那是肖宇在用手指弹刀。

“肖宇，饶过大娘吧，我错了”

“大娘，你此刻的声音，恰似猪临死前的嘶嚎呢”

死亡的恐惧促使李大娘发出震耳欲聋的呼救声。

“救命啊，杀人了，有人吗，救我，我的儿啊……”

肖宇冷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下辈子别多管闲事”

“不要，不要……救命……”

李大娘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