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记得买菜,我要吃虾,要剥好的,回来记得洗衣服,昨天衣服都没洗,你怎么回事啊?
晚上七点,好不容易忙好下班的时雾掏出手机,看到的就是这条让她觉得心寒无比的信息。
“呵。”时雾冷笑一声,不只是笑冷,浑身上下都好冷。
她眼眶发红,鼻尖发酸,有点想哭,不过不是为了那个狗男人,是为了她自己。
她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会看上那个男人的颜值结婚呢?
现在才结婚两个月她就有点想离婚了。
不,不是有点,是一定要离婚。
离婚协议书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抽屉里。
时雾的老公叫薛煜,在学生时期,那个男人是学校的校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
时雾也不例外,那男人长得好看,性格看起来也软乎乎的,时雾就喜欢这种软的,然后她跟那个男人两人在一起了。
毕业之后两人就很自然的结了婚。
在结婚之前,那个男人的性格一直很温柔。
直到结婚之后,那个男人的真正的性格才慢慢的展示了出来。
薛煜有非常严重的大男子主义。
结婚第一天就说什么:恋爱的时候已经对你很好了,结婚之后,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你看着办。
结婚当天就开始什么都不做,每次下班就像个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躺,等着女孩下班给他做饭,干家务。
时雾刚开始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结婚之后不适应,现在想想真是去他妈的不适应。
在薛煜在原本的公司待不下去辞职后,薛煜就不工作了。
时雾也催过男人去找工作,男人躺在床上一脸理直气壮的看着正在搞卫生的时雾道:“你工资这么高,养我怎么了?”
有时候时雾催多了,男人还会恼羞成怒的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自己不仅要干活,要做饭,还要养她,时雾觉得自己连仆人都不如。
所以她决定离婚了,今天回去就和男人说离婚吧。
她没有回复男人的话,而是开车去了一家自己经常吃的路边小摊,沉默的吃了一碗自己最喜欢的拌面。
又去超市挑选了一些防狼工具。
时雾和薛煜虽然还没有打过架,但是薛煜每次都是一副我想要揍你的样子,让时雾很害怕。
不管怎么说,还是保护好自己吧。
离婚之后,时雾就不准备结婚了,反正女孩工资足够养得起自己,大不了多交几个男朋友。
时雾现在还不知道,她准备离婚的老公已经换了个芯子。
……
“这,这是哪啊?”
薛煜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好看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精致的鼻头一抽一抽的,他不想哭,但是想着到这段时间的经历还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
薛煜记得自己来到这里之前好像因为被那些世家的公子们嘲讽个子高,年纪大,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薛煜有些难过,气呼呼的离开了。
刚走几步就遇到了一个老道士,那个老道士对他笑了一下,之后薛煜就来到了这里。
他捂着自己的头,感受着脑海中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好像是魂穿了,穿入了一个已婚夫侍的身体里。
然后,然后……
呜呜呜呜呜呜。
薛煜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来到了陌生的世界,吓得一边抖一边哭。
时雾到家的时候就听到卧室传来小声的呜咽。
她皱了皱眉觉得奇怪,以前的薛煜听到她回来就跑出来对她大喊大叫,哪像现在躲在房间里。
而且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时雾换了鞋子没有隐藏自己的动静。
她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好像突然停顿了一下,又是被子摩擦衣物的声音,反正房间里的声音变得很匆忙。
时雾走到两人的卧室,看到床上什么都没有,却能清晰的听到小声的正在吸鼻子的压抑着的抽泣。
她往里面走了几步,走到声源的旁边,弯下腰看向了床底,就带上一双泪眼汪汪却十分好看动人的眸子。
那人看到她来了,吓得往后退了一点,好看的眸子就像惊慌的小鹿,恐惧的看着她。
时雾感觉自己心中的哪根弦好像被牵动了,她竟莫名的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些可爱。
原本要回家面对大吵大闹的男人的烦恼已经消失了,她看着床底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男人,平静的说了一句:“你是谁?”
时雾非常了解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躲在床底下哭的。
虽然床底下的男人和她老公长得很像,但绝对不是她老公。
时雾表面平静,却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自己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在床底下的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也默默的输入了报警短信,要是床底下的男人敢轻举妄动,她会直接给警察发报警消息。
薛煜这时已经慌了,在他的国家,都是女子为尊。
在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中,这个女子应该是他的妻主,但他不仅没有欢迎妻主回家还躲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有个妻主,但是对于一直被冷嘲热讽说嫁不出去的薛煜来说,他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我,我叫薛煜。”男人嗓音有些沙哑和怯懦。
也叫这个名字吗?
时雾觉得自己适应的很快,可能是因为穿越小说看多了吧。
她看着这男人一副可怜兮兮害怕的样子,觉得这男人可能没什么攻击性,于是她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薛煜不想出去,但又想到这是妻主的命令,所以就算很不情愿,还是慢吞吞的爬了出来。
时雾看到了男人的脸,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帅脸过和以前难看的大吼大叫,咆哮狰狞的脸不同,这张脸看的格外可怜。
那眼泪还在眼角要掉不掉的垂着,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睫毛不停的颤抖,害怕的看着女孩儿,格外的惹人怜爱。
只见这男人在女孩的面前跪下,压抑着恐惧,颤抖的叫道:“妻,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