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儿脸,白老太,裹脚的布袋腰里揣。 黄皮囊,细柳腰,披着红盖头的灰先生抻着往沟里拽。 我叫陈久安, 我本来也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直到有一天,阴鬼找上了门,而我宰了一只黄皮子……
时空文学提醒您: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那!咋整?不收拾了那畜生,场子还怎么开!”
思索了片刻,我有了主意。
“二叔,外头还剩了多少客人?”
“跑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不过一二十人,都是些贪酒的。”
“这样,二叔,给每人送一只炸鸡。”
“干啥,那不是要赔本。”二叔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拢共不过二三百块钱的事。要治,就得把这黄皮子治得不敢来了。二叔,你信我的,我爷教过我治黄皮子的办法。”
“肯定得让那畜生不敢来了。要再闹个三五次,还不得关门?你二叔我都得喝西北风去。”
二叔想了想,点了头:“成!我这就安排人点炸鸡外卖去,正好给客人们赔个礼。”
我赞同:“二叔想得周到。”
二叔走到门口又回了头:“这跟治黄皮子有什么关系?”
“等炸鸡到了,先别急着发下去。我先准备准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我自有打算,二叔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我回到卡座里,小狐狸趴在沙发上睡觉。这畜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扒拉出来的,好在酒吧里灯光昏暗,没有人注意到它。
桌子上的一盘鸭脖和鸡架,就剩成了点点骨头渣子。这货真贪吃。
我将背包拎到了库房,取出朱砂和黄裱纸,准备画符。
刚提笔画了一半,二叔闯了进来。
“大侄子,外卖十几分钟就能送到。送炸鸡的消息一放,果然没人走了。哟!画符呢。”
我一个分神顿了笔,随即将符纸揉了团,重新准备了一张。
画符讲究念力专注,一气呵成。
“二叔,你别打岔儿啊,等我把符画完。”
“行。你画你的。”
我画好了两张黄符,便收了朱砂和纸笔。
二叔在一旁看着,这才开口:“你小子可以啊!不愧是我大侄子,画符画得有模有样的。”
开玩笑。我跟我爷混了整整两年,当我是白混的?
我笑了笑:“二叔,打火机。”
接过打火机,我顺手点燃了两张符纸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碟子里。
等符纸燃成了灰,我拿了根筷子将符灰捣成了灰末儿。
我爷说过,对付黄皮子,可用九年的大公鸡取血破修为。
破了修为,这黄皮子必然得回到深山去修炼,哪里还能来闹场子。
这大晚上的,又是在城里,公鸡都找不到一只,何况还要养了九年的。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洒在符灰之中。
“这是啥?”二叔问。
“公鸡冠子研成的粉末。”
“弄些这玩意儿,能顶用?”二叔皱起了眉头。
符咒配上公鸡冠子,虽然顶不上九年公鸡血的效力。但是要治理这黄皮子,绝对是顶用的。
“放心吧,二叔。咱们给黄皮子加点儿佐料,等着看好戏吧。”
“下到哪里,能把那畜生引出来不?”
“跟我来。”
我领着二叔出到一个没有灯光的角落,指着黄皮子的方向说道:“坐在那里的两个男人,看到没。”
二叔看了一眼:“哪两个?”
“靠着圆柱子的那两个,一胖一瘦的。”
“嗯。是他们藏了黄皮子?”
“先别管这么多。呆会,加了料的炸鸡就端给这两个人。可千万别上错了。”
我要跟二叔说黄皮子是人,二叔指不定就要尖叫。都是村里出来的,他怎么会不认识黄皮子。
要他相信黄皮子变人,无异于是要人相信乌龟能上天飞。怎么也想不通的。
“看准了,不会错。”二叔打起精神道。
我跟二叔来到吧台后方,外卖刚好送到。
工作人员拆着外卖包装,将冒着香气儿的炸鸡摆进一个个盘子里。
我将调匀了的灰末儿撒在炸鸡上。
昏暗灯光下,撒了灰的炸鸡在品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
炸鸡陆陆续续地端了出去。
我跟二叔回到那个没有光线的角落,紧张地盯着工作人员按照指示端上了那两只炸鸡。
两个男人眼巴巴地望着炸鸡朝自己走来,两眼放光,口水早就淌到了下巴尖儿。
刚摆上桌,两个男人激动地捧起炸鸡,疯狂地撕啃起来。
“有那么好吃?”
“娘的!这吃相,跟没吃过炸鸡似的。看不下眼。”二叔连连咂舌。
“娘的!看着样儿,指不定是从号子里逃出来的。”二叔一脸嫌恶。
三两分钟,两只炸鸡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两个男人手抚着肚子,意犹未尽。开始眼巴巴地盯着旁边客人还没有吃完的炸鸡,喉咙结儿滚了又滚。
这小个儿的鸡仔子,的确不够黄皮子塞肚子。何况是炸得香喷喷的,再来一打都吃得完。
“不给黄皮子吃的么?这两货把骨头渣子都吃了,不喂黄皮子?”二叔着了急。
“那咱不是白忙活?”
“别急,二叔,再看看。”
我话音刚落,两个男人突然就慌了神色。
“咋了?那点儿灰,给人吃坏肚子了?”二叔不明所以。
两个男人已经面目狰狞,捂着肚子慌慌张张地往外跑。
“跟上去看看!”我说着就拔腿跟了过去。
二叔反应过来,也赶紧往外跑。
另外两个马仔和工作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跟了出来。
奶奶的黄皮子,跑得还挺快。
符咒和公鸡冠子的灰末儿怎么效力来得这么慢。下次得改进改进,应该是量下少了一点。
毕竟,那点儿公鸡冠子的粉末,太过珍稀,我不太舍得用。
“虎哥!咋了,这两玩意儿欠揍?”马仔追上二叔,喘着粗气问。
“给老子……”二叔盯着跑到施工路段的两个身影,才张开的嘴巴突然僵住了。
空气瞬间凝结,跟出来的众人也傻了眼。
估计,眼前的场景直接就打碎了众人的世界观。
也不知道,这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扛不扛得住这波世界观破碎的冲击。
好在,这段儿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好奇劲儿的酒客跟来看热闹。
不然,明天肯定能成炸了天的新闻。
二叔的嘴皮子好半天才恢复功能,却是神经似地叨叨:“卧槽!操!卧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