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于他眼里装满了大庆装满了国家, 她只有那一片小小的天地。 蓝天白云,庭院深深,万物似从前又不是从前。 他站在远处,借着微风和暖,看她在光斑下喂着锦鲤。 看着这么岁月静好的一幕,少年在心里狠狠立誓。 这江山他要收入囊中,这女人他也要一并拿下!
时空文学提醒您: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范闲表示赞同:“那是自然,事儿都揽到自己头上了还能躲得过吗?再说沈重之死我有责任,我虽不悔,对她还是有些愧疚的,本来她可以向若若一样无忧无虑被兄长宠着,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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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儿呆坐在范府月形湖边的石桌旁,手里拿着鱼食,时不时投喂几颗,来范府已经半月有余,她未曾再见过言冰云,也不曾听她们提及,本以为林婉儿和范若若会当说客劝她,不曾想,她们从未说过这些。
每日只带她散心消遣解闷儿,京城出了什么新的胭脂,新款式的服饰,哪些时节水果最好吃。
直到晨起,范若若拿着范闲最新研制的润肤露过来给她试试,说那是兄长给嫂嫂专门独制,还说什么人的皮肤不一样,她来这层不止一次感叹过,姓名相同的二人,人生遭遇竟如此天差地别。
聊到最后,说听范闲说言若海大人已经在给言冰云向圣上求婚了。
听到那句话还是无意识的手一颤差点摔了那瓶蜜露,后面她再说什么她都没大听进去。
果然吗?他要成婚了,难怪要把她送出去,即便感激她挡了一刀,即便愧疚对她做的种种,到底还是要清走她这个姻缘之路上的绊脚石。
她沉默着抓了一把鱼食丢进湖里,有些难过,到底还是没死心吗?她问自己。
“沈妹妹,你再这样喂下去我湖里的鱼可都撑死了啊!”说话的人是林婉儿,她总是端正有礼,说话轻声细语不像自己那般叽叽喳喳,从前哥哥就说她总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婉儿不好意思的扯出一个笑容。
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身形婀娜,温婉大方,长得闭月羞花,家世也是顶好,想来小言公子以后娶的夫人大抵也是这般吧!不禁心里有些酸涩。
“快看看,有人专门过来看你了!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准备走。
沈婉儿一只手捻起几粒鱼食在掌心慢慢磨挲,边懒懒的回头望了一眼,霎时,她似乎被施了定身法术般怵在那动弹不得。
落日余晖下,假山蒲柳旁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素白色衣衫的男子,金冠束发,如初见时那般,剑眉星目,淡色薄唇。
他,好久不见,还是那样俊俏。
五年前,言冰云以质子身份入北齐时,五年后身份调换,唯一不同之处便是,无论何处他都是风生水起,彼时他为求谋算自己搭桥牵线,却不知,情之一字乃是毒药,一旦沾染便会成瘾,假戏真做到最后,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她到范府已经半月有余,范闲并未向他透露关于沈婉儿一星半点的事情,物极必反,他是在替她吊着他,言冰云站在假山旁盯着她,不做只言片语。
她被盯着看了半晌,大又些不自在,更多的是没由头的愤懑,对上他桃花眼下琥珀色的瞳孔,她面无表情的盯回去了,连眼睫都不带一丝颤动,余晖打在两人身上散出一片暖黄色光晕,与脸上的神情颇不相符。
大约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了,沈婉儿终是先开了口:“你你怎么来了?”
对于她的语气里的不解,他没有回答,只是轻声的走到她跟前,见她往后小小挪了一步,他停住脚步坐在了她方才坐下喂鱼的石凳上:“在这,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