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文学】,回复书号:【3902】,》》》继续阅读全文《《《!!!
只因我说了一句「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家境普通的夫君就认为我在对他刻意嘲讽。
在我母家倒台后,他趁机将我贬妻为妾,娶了我最讨厌的表妹当正妻。
还觉不够,他命人屠戮我满门,连三岁幼女也不放过。
再睁眼,我回到了我拒了尚书府上门提亲那天。
时空文学提醒您: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01
只因我说了一句「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家境普通的夫君就认为我在对他刻意嘲讽。
在我母家倒台后,他趁机将我贬妻为妾,娶了我最讨厌的表妹当正妻。
还觉不够,他命人屠戮我满门,连三岁幼女也不放过。
再睁眼,我回到了我拒了尚书府上门提亲那天。
……
「表姐不是说,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吗?如今不也得跪在这里,给妹妹敬上这杯主母茶?」
我跪在薄薄的蒲团上,双手奉着茶等沈婉婉接过。
她高坐着,对我嗤笑着:「姐姐这杯茶,妹妹等了七年才等到,如今姐姐也等一等,待茶不烫了,妹妹再喝。」
我嫁入戚府七年,上敬公婆,下抚子女,京中无人不称赞我是为妻之典范。
可只因我当初说了一句「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家境普通的戚玉台就觉得我刻意嘲讽,我母家陆家一朝倾覆,万贯家财尽数充公后,他便以善妒的罪名,将我贬妻为妾,然后迫不及待地把曾经寄居在我府上的表妹沈婉婉以正妻之礼迎娶进门。
沈婉婉进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摆起了主母架子,除了我,还有我不到三岁的女儿,都被带到她座前跪下奉茶。
我看向曾经和我说以后会敬我,爱我,对我珍之重之的戚玉台。
他目不斜视,眼睛只看着沈婉婉。
我的女儿,泪眼婆娑地举着滚烫的茶,不明白怎么爹爹不疼她了。
我把女儿的茶盏一并托起,将她护到身后:「你想喝的是我这杯茶,璨璨还小,我一并敬给你。」
女儿哭出声来的时候,沈婉婉漫不经心地接过茶抿了一口:
「有点淡了。罢了,姐姐以后多的是时间去学习如何侍奉主母。」
「都起来吧。」
我将孩子抱起,手指在衣袖里攥紧。
戚玉台靠不住,婆母更加靠不住。
忍耐,我如今只能忍耐,我得将我的璨璨守护好,再寻求出路,为陆家平反。
*
我是戚家求娶嫁过来的,陆家是商户,虽是盛朝巨贾,也只是士农工商的末流,按照我爹的想法,嫁个门当户对的郎君就够了。
我及笄那年,户部尚书府上为嫡次子求娶,许了我贵妾的名分。
彼时我正在花厅对账本,沈婉婉也在我旁边,父亲派人来问我想法,我手下不停,只回了一句: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我不愿。」
沈婉婉那时候怎么说的:「姐姐连尚书府都不愿意嫁,会愿意嫁给寻常人家吗?」
我那时只是笑了笑,告诉她如果那人值得,贩夫走卒也是愿意的。
我母亲就是低嫁。
官家小姐放着好好的王府侧妃不做,嫁给一介商人,当时京中多的是人笑话,说家中银钱再多也不过是商户,上不得台面。
父亲待母亲数十年如一日,后面又成为皇商,母亲昔日旧友才陆续又联系起来。
戚夫人是母亲闺中好友,母亲出嫁之后只有她不顾世人眼光,如常和母亲来往,我和戚玉台也有青梅竹马之谊。
所以戚家求娶时,母亲思量过,加上戚玉台扬言此生只有我一人足矣,定会如珠如宝悉心呵护。
父母亲点了头,我便嫁了过去。
未曾想,他戚家看重的,从来不是什么情谊,而且陆家的万贯家财。
我深知父亲的秉性,陆家每年都会为各地慈幼堂捐赠银钱衣物;冬日施粥,陆家施的都是又浓又稠的大米粥。
这样的父亲,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用发霉的陈米替了边关将士的粮食。
*
戚府偏院年久失修,下雨天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
伺候我的婢女婆子早就被沈婉婉调离,只有白芷在照顾着我和璨璨。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门前石阶上,白芷愤愤道:「厨房那边也是狗眼看人低,说陆家有胆贪墨军中粮食,居然还有脸要吃饭吗?就只给了奴婢两碗白粥。」
我掀开食盒看了眼能够照出屋顶破洞的粥,招呼她和璨璨喝了。
璨璨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吸着汤水。
白芷推着要我喝。
正在这时,沈婉婉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地来了。
「姐姐吃与不吃都一样,反正都要上路了。」
沈婉婉抚着平坦的小腹笑盈盈的。
「本想留着姐姐好好叙旧。可是戚郎说,陆家的人,多留一天都是祸患。没办法,妹妹只能来送姐姐上路了。」
「沈婉婉,陆家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仇恨我们?」
「待我不薄?我父亲是为救你爹而死,这是陆家欠我的!戚郎与我青梅竹马,为了五皇子的大业,却偏偏只能娶你回家。凭什么我爹死了,你爹还活着?凭什么我只能偷偷摸摸和戚郎在一起,而你却能和他出双入对?」
沈婉婉打掉璨璨手中的碗:「你和你生的小贱种,都该死!如今陆家已经没用了,你快下去见你爹娘吧!」
说着沈婉婉突然轻笑出声。
「你爹走的时候还在问我你如今好不好。哦,对了,你娘居然老蚌怀珠了,剖开她肚子的时候,我瞧了眼,还是个带把的呢!」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得发抖,身体越是冷,心头仇恨和愤怒的火苗却是越蹿越高,越烧越旺。
我将璨璨搂到怀里安抚,只觉得目眦欲裂,陆家,居然倒在自家养的豺狼手里:「沈婉婉你不得好死!」
「我死不死的姐姐是看不到了,如今是我,来送你去死。」
沈婉婉带来的人迅速冲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再睁眼,我回到了我拒了尚书府家请冰人上门提亲那天。
午后的花厅,阳光正好。沈婉婉在窗前插花,我拨弄着算盘对账。
传话的小厮刚刚小跑着出了花厅。
「姐姐连尚书府都不愿意嫁,会愿意嫁给寻常人家吗?」
沈婉婉问着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收紧拨算珠的手指,按捺住心中想杀了沈婉婉的念头,面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她此时美丽但青涩的脸上还藏不住对我的嫉恨。
重来一世,沈婉婉,我不会再被你玩弄于股掌。
我看着沈婉婉。
她有些不高兴地开口:「姐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随口一问。那姐姐不嫁寻常人家,还想嫁到侯府,王府吗?」
「没什么,妹妹如果没事做就回去看看书,绣绣花吧,我这事多,就不留你了。」
沈婉婉气得将手中未插的花甩到地上,跺着脚走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将账册合上,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上一世我何其软弱和愚蠢,才会看不清朝夕相对的妹妹居然一直将我们视为仇人,才会分不清枕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才会守不住陆家,护不住女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戚玉台,竟是连自己女儿都下得去手。
沈婉婉,戚家,前世的仇,我会和你们一笔一笔清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