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日料店

第一章

妈妈失踪后我爸辞职回了老家开了家日料店。

店里的男客人来一次就上了瘾，流连忘返。

走的时候都一脸餍足，夸赞我家店有日本风味，货真价实。

我很好奇到底什么饭这么让人上瘾，

从门缝里看到客人正慢条斯理地品味女体上的樱桃。

1

我爸痴迷日本文化，我刚出生没多久他就去了日本打工。

在我上幼儿园那一年，妈妈去找他，但是回来的只有我爸。

我问他妈妈怎么不回来，他板着脸，“她跟一个小日本跑了，以后不要提她。”

我爸凭借自己的能力很快就开了一家日料店。

只接待男客，女客不准入内。

有客人投诉我爸也不理会，坚持他的奇怪规矩，没想到他的生意反倒更火了。

我觉得爸爸很辛苦，想去帮他干点活，他却很凶，“你还小，不能进来，出去玩去。”

我去找隔壁的强子，他却推了我一把，“你爸是个变态你也好不到哪去，我才不跟你玩。”

我又愤怒又委屈，“你胡说，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孤儿院的姐姐都说他是好老板，你凭什么说他是变态。”

强子斜眼看我，“你个傻子，我今天就带你看看你爸的真面目。”

他二话不说就揪着我绕到他家的后院从一个拳头大的洞里偷看我家的包间。

里面的几个客人一脸兴奋地等待着，很快从桌子中央升上来一块托盘。

上面是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她皮肤很白，像一只白羊，

她静静地躺在那，不同的部位摆了不同的寿司，像一朵朵绽放的花。

那些客人发出了惊叹声，起初他们还保持着斯文的姿态，

随着她一声嘤咛，伸长了脖颈，一个性急的客人直接扑了上去，旁边的客人也兴奋地伸出了手。

我被这一幕吓坏了，居然是芳芳姐。我后退几步冲去找我爸爸，有人在欺负芳芳姐，我得让他去救人。

强子在身后嘲笑我的落荒而逃，我却一点也听不清了。

我爸听到我的话脸一下就变了，“那个强子在偷看包间？还有谁知道？”

我哭着求他，“爸爸，你快去救救芳芳姐，她叫的很痛苦，她会被那些客人打死的。”

我爸一巴掌扇了过来，“你再瞎说我打死你。”

我想冲进去救人，我爸拽住我用什么东西在我脖颈扎了一下，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爸从外面走进来，皱着眉看我，

“你小子今天发什么疯，胡言乱语什么呢，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看黄片了。”

我扭头不去看他，“我没胡说，你为什么不去救芳芳姐还不让我救。”

我爸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臭小子，我让芳芳跟你说。”

2

芳芳姐湿着头发走了进来，笑得很甜，“洋洋跟你爸闹什么呢。”

我扑过去抱住她上下查看，“芳芳姐，你没事吧。”

她按住我的手，“我没事啊，宋哥说你下午搁那说胡话呢，让我来看看你。”

我有些疑惑，“可我下午看那些客人在摸你，你还叫得很惨。”

芳芳姐羞红了脸，锤了我一下，“你个小坏蛋，胡说八道什么。”她腾一下起身走了，留下一股馨香。

我彻底迷茫了，难道我真的出现幻觉了吗，可强子也看到了。

对，强子呢，他能证明。我就要转身去找强子，

我爸却拦住了我，“这么晚你去哪。”

我说我去找强子，他脸色变得很差，“强子下午掉河里被水冲走了，他家人正在找呢。”

我呆在原地，我爸过来摸我的头，“傻孩子，你爹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今天肯定是把梦和现实搞混了，以后少看点不正经的东西，好好学习。”

我把疑惑埋葬在心底，再也不敢靠近包间了。我爸偶尔会试探我，

问我好不好奇包间里到底吃的什么饭，想不想尝尝。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要，我不想知道。”

我爸很满意，“等你长大了老爸给你整一桌大的，保准把你美上天。不过你现在可得老实点，不能进包间，小心我揍得你屁股开花。”

我答应了，老爸也默许了我可以在前台附近玩。

我不敢去包间，但是在客人来结账时，

总能闻到他们身上和芳芳姐她们一样的香味。

我不敢细想，只有时会在夜里偷偷回想起那天看到的交叠在一起的人。

客人对我家的饭菜十分满意，口碑越来越好，我爸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

他有时也会带女人回来，不过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待过一星期的。有熟客问我爸为什么不结婚？我爸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笑，

“我娃儿他妈脾气大，她见不得别的女人跟我哟。”

客人笑的前仰后合，“那她看见包间里的不得气死啊，我看你是不想有人管你吧。”

“看刘哥你说的，下次常来啊。”

这人砸了咂嘴，“你这里好是好。但是没什么花样。时间久了感觉也就那样。你可得想想办法了。”

我爸笑着答应了，说有好货一定联系他。

夜里我看见我爸的房间灯亮了一宿，隐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第二天我爸撤掉了门口不许女客入内的牌子。

改成了女客有男客引荐就可一同入内，一下吸引了众多慕名而来的食客。

就这样我家的生意比之前翻了几番，不过还是独身前来的男客人更多。

放寒假时我回到家看到芳芳姐痛哭流涕地扒住我爸的皮鞋，

“老板，你不能开除我呀。”

“你知道的，这是规矩。店里服务员没有超过30岁的。”

“可，可我还很漂亮呀，老板，求求你了，让我多干几年吧。”

“你说什么都没用。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你拿了钱快走吧。”

我爸连推带拉地把芳芳姐赶了出去，芳芳姐趴在地上低声哭泣。

我有些于心不忍便走上前去伸出了手，

“芳芳姐，地上凉，先起来再说吧。”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子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去跟李哥说一声别赶我走好吗。”

我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芳芳姐，有些踌躇，

“可店里的事我爸从来不让我管，我也说不上什么话啊。”

3

她咬了咬嘴唇，忽得脱掉了外套贴了过来，

“你不想知道包间里到底是什么饭菜吗，姐姐带你尝尝鲜。”

我有些迷茫，她却直接堵上了我没说出口的拒绝。

我大脑一片空白，像飞上了云端一样。

芳芳姐，好软，好香，好美味。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床，摸了摸她的头发，

“芳芳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跟我爸说让你留下的。”

我爸听我说完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谁让你沾惹店里的服务员的。”

我被扇得有点发懵，“可爸你不是说我不小了可以找女朋友了吗，我喜欢芳芳姐，我就要跟她好。”

“她不干净！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你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爸眼神有些闪躲，摸了摸鼻子，厉声道，

“那个芳芳手脚不干净，收客人小费不上报，还偷店里的钱，我开除开是轻的了。”

“不可能，芳芳姐不是那种人，我们去当面对质。”

我爸却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回家，我硬是把他拉了回去。

他又在楼下磨蹭了好久，不是说头晕就是说肚子疼，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除非芳芳姐当面承认她偷东西。”

终于到门口我拍门也一直没人开，

开门以后发现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屋里的抽屉被翻的乱七八糟，我爸连忙去看。

然后宣布了一个坏消息，“咱家放的钱都被偷走了，肯定是那个芳芳干的。”

“不可能，她说了要等我回来的。”

“早跟你说了她手脚不干净，肯定是偷了钱跑了。”

我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她不是这种人。”

我抱头大哭，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多大人了，看你那出息。你就是见识过的女人太少，你爹今天带你见见世面。”

我们又回到了饭店，我爸神神秘秘地打开了监控。

“你不是说咱店里没监控吗。”

“那是骗新客人的，他们多来几次以后还会找我调监控回去呢。别说了，快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我被按到监控前，看着不同画面里的相同动作，感觉世界观崩塌了，

怎，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家是个普通的日料店。

“怎么样，这里面的都比那个芳芳好，她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就算你想尝尝新鲜，还有女客呢。”

“怎么可能，她们怎么会同意的。”

我爸很得意，却怎么也不说，“你只要知道你最不缺得就是女人，不要为了个破鞋哭哭啼啼的就行。”

这时门口传来了客人的声音，“老板在吗，我预约过的。”

我跟着我爸出去看到客人后惊呆了，居然是我的室友和校花。

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