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时候,他遇到了他。此时他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而他是一个缩在垃圾桶旁边的小可怜。 兴许是善心大发,他把这个小可怜带回家,拿自己的零花钱养他,为了这个小可怜和父母抗衡。 终于小可怜长大了,他的情感也发生了变化,为了不让小可怜知道,他狠心送走了小可怜。 不过,小可怜回来了,那他可不会放手了。这次要改口了,他才不是哥哥,他是老公。
时空文学提醒您: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唉,你跟你家少爷怎么样了?”
光线略微昏暗的清吧里,祁钧瑞跷着腿靠坐在沙发上,双眼闪着八卦的光芒。
“你这次突然回国,他什么反应啊?”
阮温喻垂着眼,拿过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龙舌兰的辛辣瞬间侵占味蕾,随后柠檬的酸涩也慢慢浮现出来。
“没什么反应。”阮温喻回道。
就是更加会欺负他了。
“啧,那大冰块,”祁钧瑞也端起酒抿了一口,“没反应你就刺激一下他的反应啊。”
“不然你这暗恋猴年马月才有结果啊。”
阮温喻顿时瞪了他一眼,对自己的心思外露很警惕,“不许说。”
“好好,不说,咱们换个话题。”祁钧瑞依着他,
“那说说你在国外的生活呗,都这么久没见了,我警告你赶紧跟我多说几句,不然我立刻给你改个烂木头的备注。”
跟阮温喻的别扭内敛不同,祁钧瑞是个直白大胆的人,很擅长运用嘴巴发泄各种情感。
阮温喻很欣赏他这点,也有在暗戳戳向他学习,但是那些想啊爱啊,到了嘴边就是很难说出来。
他觉得表达情感是件很危险的事。
试想一下,要是他跟陌谨寒说,我很想你,然后得到一个‘哦。’又或者是‘哦,所以呢。’
那场面,那气氛,阮温喻一定会羞愤到想原地了结自己。
因为预料不到对方会怎么回应,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期盼之外的答案,所以阮温喻选择不说,死也不说,除非对方先合他的心意。
“国外也没什么特别的。”阮温喻细想着这三年,学习,演奏,偶尔专业课的时候被点几句,或者跟朋友们在家小聚……
“哎呀,那你就跟我说点特别的,例如你们系的什么三角恋,四角恋,五角恋……”祁钧瑞捧着酒杯,一说起八卦,仿佛天地间都失了色,唯有他一人独亮。
祁钧瑞朝他挑了下眉,“最重要的是,有没有人追你啊。”
阮温喻轻蹙眉头,“有倒是有,但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也不喜欢别人打扰我的生活。”
祁钧瑞又啧了一声,“看事情别这么表面嘛,你要知道,通常情况下,当感情出现阻碍的时候,一位优秀的情敌即可破除一切。”
阮温喻若有所思,“所以我应该找个男朋友然后带去跟少爷吃顿饭。”
暗恋的话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绕回来了。
祁钧瑞认识他这么多年,早就摸索到一套十分适用于他的聊天方式。
只要不出现什么情啊爱啊想啊,关于情感的直白词汇,阮温喻都是很乐意沟通的。
他这人心里其实很想知道,就是嘴硬。
“不愧是我的阮,一点就通。”祁钧瑞随意拨弄了下自己栗色的头发,耳钉在灯光的折射下闪过细微的光。
与阮温喻的内敛阴郁不同,他给人的感觉十分阳光,上扬的眉形配着偏圆的眼型,笑起来脸颊两边还会露出酒窝,
带着钝感的脸部轮廓线条显得他稚气无害,再加上衣着打扮的风格,往高中生里一扔也毫无违和感。
“没必要做这种事。”阮温喻说道,“我不喜欢有第三个人插足,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唉,没点刺激,你这样很难有进展的。”祁钧瑞替他叹道。
“我还在生气,不打算跟他有进展。”阮温喻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咸涩干烈的味道透过味蕾,直冲他的脑神经。
后劲涌上来有点难受,但又觉得神清气爽。
服务员很快给他上了第二杯。
“哟,我阮出息了,都敢跟大冰块生气了。”祁钧瑞真心实意的夸他,追问,“那你闹他了吗?骂他没有?把他的枕头被子全部丢出去再踩几脚,谁让他当初一声不吭送你出国。”
阮温喻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硬气道,“当然骂了。”
祁钧瑞更加来兴致了,“怎么骂的?傻逼说了没?狗东西说了没?别忘了还要祝他早日秃头,对付恶人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诅咒。”
都没……
甚至反驳了一句,“他才不会秃头。”
祁钧瑞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时候你还帮着他,你到底有没有骂他?”
“骂了混蛋。”还是偷偷地,但被套话抓包了一次。
“还有呢?”
“没了。”黑心鬼是阮温喻给陌谨寒的专属恶毒称呼,不外传。
祁钧瑞神色复杂,“你这算生哪门子的气啊?就轻飘飘骂个混蛋,你这张脸骂他混蛋,我都怕他会兴奋。”
不怪祁钧瑞这么说,阮温喻长相属于精致柔和那一类,眼尾弧度是下垂的,睫毛浓密卷翘,眼神清澈,鼻子秀气,脸颊上十分有辨识度的长着一颗黑痣。
他情绪起伏比较平,很少大笑,眉宇间携着一股很浅的阴郁,不爱看人,也不爱理人,看似非常冷漠,但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那种感觉。
反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警惕提防着四周,让人很想保护。
“这有什么好兴奋的?”这点触及到阮温喻的知识盲区。
祁钧瑞抿了口酒,悠悠道,“怪你家少爷把你保护的好,我就不当这个恶人了,你要想知道留着以后问他去。”
阮温喻记下了。
“这次回来还走吗?”祁钧瑞又问他。
阮温喻喝下第二杯酒,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在这略微昏暗的环境里,显出了几分落寞。
“走。”阮温喻把酒杯放回桌上,“婚礼完我就走。”
“我一定会给你呐喊助威的,你可千万别回头。”祁钧瑞支持道,“这男人就该钓着,让他急,让他慢慢追,不然都不知道珍惜。”
阮温喻再次接收到知识点,“怎么才算钓着?”
祁钧瑞勾唇一笑,“嘿,这就问对人了。”
“欲擒故纵,忽冷忽热,酱酱酿酿,穿上裤子不认人。”祁钧瑞笑出声,“呵,但凡他心里有你,这一套连招下来,还不把他折磨死。”
阮温喻表面不怎么在乎,心里却在认真记笔记,当然,以他的性格,就算记了也不一定会去实践。
祁钧瑞说着说着,很快又反应过来,猛拍桌子教育道,
“不对,他三年前都把你丢了,这么过分,还酱酿个鬼啊!
你给我硬气点,给他甩脸色,婚礼一完就把他拉黑删除,然后用最快速度出国,让他追都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