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穿成文中入魔的炮灰。r原主天资平凡,嫉妒徒弟天赋异禀,最后走火入魔,误入歧途,被师门驱逐。r于是,我开启拯救自己,拒绝入魔。r可是,没啥效果啊!迟早要入魔,不如早做打算。r可我却被美人徒弟告知,只要和他神魂相交,就可以避免入魔?r嘿嘿嘿……所以我要不要答应他呢?
时空文学提醒您:本小说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乐声阵阵,音调温柔又缱绻,而他静得如同一片无风的湖,双眼深邃,难以捉摸。
月昭对上他的眼,犹如对上了浩瀚星空。
眼尾处微微泛红,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眨了一下。
“真美。”月昭诚心赞叹道。
瑾珵调转身子朝向她端坐,从容挺直脊背。
轻抬下颌,垂下了眼眸,以敞开的姿态任她观赏,
身后隐隐现出绽放的花形。“喜欢吗?”
潺潺细语,沁人心脾。
一旁的琴音时而轻盈飘逸,时而欢快热烈,引领着她,探寻他的秘密。
不止要喜欢,
不够的。
“师父”,
空气里的花香伴着曲调盘旋,怦然浓烈起来,他神情分明在招引,
“可心悦我?”
眼波流转,怅惘深陷。
月昭已经迷糊了,坐不住开始摇晃。
那谪仙似的人儿忽远忽近,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只觉得前面有致命的吸引力。
勾着她,往上扑。
瑾珵猝不及防,她一下撞过来,腰身也被她紧紧控制。
他垂在两侧的手蓦然收紧,攥住自己的衣摆。
月昭的脑袋在他衣襟间蹭来蹭去,
“好香啊。”扒住他深深的嗅,迷恋的重复“真好闻。”
瑾珵任由她抱着,蹭着,纹丝未动,眼神空了。
端起凉透的茶水灌进喉咙,心肺都冷下来。
她这番受了迷惑的样子,不是他想要的回应。
凝神之间,月昭支起身子,“啊。”
他低头端详,“嗯?”声音低沉。
“呶。”她抬了下巴朝杯子点了点。
瑾珵听话倒了一杯,靠近她微张的嘴。
月昭轻轻啜饮,随着他的动作仰头。
喂得急了,有水珠从她嘴角滑落,顺着脖颈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
当最后一个琴音消散,一曲终了。
余韵渐渐平息,月昭的头好沉,终于受不住灵犀花魄的压制,歪在垫子上。
——楔子
正文:
望尘仙尊在玉笙山上白昼飞升了,临去仙界前,放心不下一株灵犀花。
它往日在仙尊的琴室里听多了丝竹管弦,经年累月开了灵窍。
受到仙尊飞升的雷劫波及,奄奄一息。
仙尊算到灵犀花会化形,赐名瑾珵。
还把日后的教导责任,托付给了唯一的徒弟月昭。
是夜,月昭托着腮端详灵犀花,它先前的盆已经被天雷劈的渣都不剩。
师父渡劫那日,天地变色,狂风呼啸,甚为压抑可怖,远远看着那雷电如同狂暴的巨兽,直劈师父所在的琴室。
这花跟着遭了殃,竟还能留下一条命,叶子也没焦,只是蔫蔫耷耷多日不曾恢复。
养什么养,早就应该掐死。
她伸手拢住花茎,只要轻轻一攥,撕个稀烂。
它化形的机缘,也就断了。
无怪月昭这么忌惮,实是因为自己以后修仙生涯中最大的打击,就是拜它所赐。
月昭是穿书过来的,那本书只看了个简介,还没看完。
书中所说的玉笙山,隔绝人世,是上古女娲氏的仙乐之器“玉笙”所化。
终日灵气萦绕,是各路音修们精进的绝佳场所。
原主月昭也不例外,从小跟着师父望尘,在这里潜心修行,以乐器作为法器。
可惜,她勤勉不懈,废寝忘食,也没能换来像师父一样飞升成仙的好结果,却入了魔。
在音修一道,如果说月昭是毫无天赋,那瑾珵就是天赋异禀。
月昭晨兢夕厉,才堪堪突破,还是幸得望尘的时时点拨,不然她的漫漫修仙路会更慢。
瑾珵就不同了,甫一出世就展现出超凡入圣的风采。
道心稳固,乐理贯通,各式法器信手拈来,修炼更是轻轻松松一日千里。
赞美,成就,修为…月昭苦苦追寻的,瑾珵唾手可得。
她是望尘仙尊关门弟子,竟还不如师父琴室的一株花草。
嫉妒,愤恨,不甘,种种念头升腾之下,害她突破关隘时走火入魔,经脉尽碎。
后又误入歧途,在上古妖兽混沌的指引下,寻了捷径修炼禁术,吸食他人灵力作为进阶之梯。
同门,妖兽,鬼怪,她都不放过。
吸食的灵力杂乱,污浊不净,又兼之她本身就心性不稳,终是入了魔,遭玉笙山所弃。
穿书过来的月昭天天都在叹息,原主后来怎么样了呢?结局好不好?死的安详否?
“唉。”月昭松了手在花瓣上摩挲。
说到底,入魔被弃是原主咎由自取,瑾珵只是出色了一些,有什么错呢?
她再次放下戕害未来徒弟的爪子。
现在的月昭还不知道,自己没多久就会后悔放过他。
因为瑾珵的出色,并不只是一些而已。
*
曾经月昭分析,原主会入魔,不止因为嫉妒,还因为急于求成。
如果可以时刻警惕这两点,是不是就不用入魔了。
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想的太少。
平日里跟着师父修炼,但凡做错一点,她就能心绪不平整整一天。
若是师父夸她进益,她满身的灵力都兴奋的压抑不住。
山上季节变换,落花凋零,凭空钻出的柔弱忧愁就会来侵蚀她的意志。
冬雪飘来,银装素裹,她又雀跃不已,恨不能央着同门与她打三天三夜的雪仗。
秘境历练,只要是她看中的仙草妖兽,即使自伤一千,修为大损,也要夺来,是以总有几个爱跟在她后面捡宝贝的师弟师妹。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总结下来,是个极其敏感又极端的性子,任何事都能影响她的情绪和灵力,偏偏她自己还控制不好这身体。
以前也就罢了,现在真的像书里说的,影响力最强的引子就要降临了,不得不做些准备。
她颇惆怅的敲响了霏弘长老的门,“霏弘老头儿,我来请教个事。”
霏弘长老满头白发,吹胡子瞪眼,红色拐杖朝地上一戳。
“你这个不敬尊长的小娃!请教也不知道叫对名号!”
“我都快入魔了,你还计较那些虚名作甚。”她拿起盘子里的青果子,咬了一口。
“从三年前你就见天的要入魔要入魔,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没有正事别来烦我。”
“这次不同,我掐指一算,用不了多久了,
近日我心神不定,坐立不安,夜里还老梦见自己吸食妖兽的灵力呢!”
月昭眨巴着大眼睛煞有介事。
霏弘长老一听,吸食灵力本是禁术,小辈们是不会知道的。
如今月昭竟然会做梦梦见,不禁认真起来,“你将梦里场景说一遍。”
月昭绘声绘色的讲了在梦里自己逮住妖兽差点吸干的景象。
不过省去了吸同门灵力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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